丛孺:“怎么样?”
小兰嫂:“有效,要把枕头发旁边,衣服垫在剩下才睡。”
丛孺听的笑了笑,心里五味杂陈,甚至想说马上回去,最后长长舒了口气,“太粘人也不好。”一说女儿哭了,丛孺心都跟着飞走了,软绵酸胀的,到贺松彧过来都没什么精神。
他只是当做聊天般在贺松彧问他时,说起这件事,“不仅娇气,还是爱哭包,我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该不会像你吧,还粘人的很,要枕着我的衣服才睡得着。”
贺松彧听着他似抱怨又似炫耀的口吻,陷入了沉默中,回想了一下他自己小时候。老话说三岁看老,据家里的老人说贺松彧是从出生看老,他的性格没意思,又沉又闷当然还凶。
似乎不这样的话就拦不住他骨子里的戾气,这么多年内心深处的主导控制欲从没灭失过,他倒是藏的很好,不是怕人诟病。是他不想被私欲控制,后来也一直平安无事,直到遇见了丛孺,呵,倒是满足了他心里的一些不可示人,阴暗偏执的想法。
“我小时候基本不哭。”贺松彧大言不惭道:“医生说我泪腺有缺陷,不发达。”
丛孺:“???”
“所以渺渺应该像你。”
丛孺:“放屁。我怎么不知道你泪腺有缺陷,要不你哭一个试试,让我见识见识。”
贺松彧默默的看着他不说话,丛孺顿觉没趣的耸了下肩头,“又是这个死相。”
贺松彧:“不知道怎么哭。”
丛孺顿时看不起他,“哭的都不会?不会你学啊。”
贺松彧一脸用心领教的样子。
丛孺学了两声,发现贺松彧勾起的嘴角,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臊意上头,觉得丢脸丢大发了。上前按住贺松彧的肩膀,提起膝盖就要顶他,羞愤的骂道:“敢耍我,老子不揍你一顿……”
他怎么轻易就在他面前失去了戒心呢,忘了这人性格多恶劣,看着是个假惺惺的正经人,内里一股子坏水,他不就是最会装吗。丛孺暗骂自己大意了,又是羞怒又是脸红,要揍贺松彧,手被他抓住,两人闹在一块。为了不引起过多的注意,贺松彧把他抵在了树干后面,哄道:“没骗你,你别生气。”
其实丛孺这点生气在贺松彧看来也不算什么,俩都知道是在闹,就是因为闹的太过自然,气氛暧昧像陷入了粉红泡泡中,让丛孺感到别扭和不好意思了。
贺松彧也不是没感觉他俩之间气氛的变化,自从丛孺替他过完生日那一夜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突破了瓶颈,到达了一个新的起点。
贺松彧问他,“你不放心渺渺,想早些回去吗。”
丛孺觉得他说的是废话,但现在这样的环境怎么走,他看了都觉得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