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松彧手腕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是在失散途中与陆沉一起,在滚石落下时拽住他,自己被石头砸伤划到的。他与面前的少年身上都布满了污泥,容色狼狈,衣衫都湿透了。
贺松彧冷漠低沉的声音在崖洞中讥讽的响起,“为了她,你还想做个杀人犯么,你以为自己很伟大是吗。”
刺激着陆沉捏紧了石头,“你为什么要对不起她,你不喜欢她,为什么又要跟她结婚。”
这话贺松彧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他当时回答给那人听过,现在又有第二个人问起,贺松彧却没有回答给前者听的温柔耐心,他的回应有些丛孺式的冷漠暴躁,“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沉朝他走近,贺松彧另只手上的血已经逐渐凝固了,地上有一小滩鲜红的痕迹,他看见少年赤红难过的双眼瞪着他,愤怒的说:“那你这种人只配死在这里,你连一点良心都没有,你连真心喜欢一个人都没有,你们高高在上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糟蹋别人感情……”
贺松彧:“抱歉,我要打断你一下。”
“一,知道什么是联姻吗,就是双方自愿合作,通过婚姻结成亲戚关系,达到彼此互惠互利的关系。一年前我们就自愿离婚,不存在糟蹋谁的感情。”
贺松彧指了指自己的伤口,“二,没有良心就不会救你。”
“三。”
他手机不知道遗落在哪个地方,只能用口头跟陆沉掰头,用看弱鸡的目光看着天真的想为恋慕的女人出头的陆沉,“虽然很不想跟无关人员说这些,但是作为成年已久的长辈,有必要跟你澄清一点。”
“我有女儿了。”
“她爸爸很可爱。”
陆沉愤怒的神经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让他愣顿中一时不能理解贺松彧的意思,什么叫他女儿的爸爸很可爱,他女儿的爸爸不就是他自己吗,他自己夸自己不是自恋吗。
陆沉的想法刚上升到这个男的居然那么自恋真恶心,一晃神就发现贺松彧到了他面前。“小鬼。”接着他就被贺松彧抓住手臂,动作不超过三秒,咔嚓一声骨折了,他痛的大叫。
贺松彧冰冷的眼眸远不如他说出那些话时温和而有人情味,他手上的动作毫不留情,“在联系上外界前,给我安分些。”他卸了陆沉的手,等出去后再给他接回去。现在,他只要求这冲动没脑子的小男孩别给他找事,他没有待丛孺的那份包容耐心,去照顾十八.九岁的小傻逼。
城内,丛孺参加完一场演艺观赏表演从高架回来的路上,路过城里的河岸,水位涨势一下比去之前高了两米,大雨不仅仅是在遥远的山区飘摇,连城市里也大雨滂沱。
回去的路他开的慢之又慢,很多车辆堵在一起。“你到哪儿了。”
车内蓝牙自动接通电话,丛孺的心一下悬在半空,他听到了那头孩子的哭声,“体育路这堵车了,渺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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