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笼罩在丛孺身上,他没抬眼就知道是贺松彧过来了,他的手抓住了他,低声说:“我来。”丛孺便卸力的松开手,任由贺松彧帮他系衣扣。
比起他的笨拙,贺松彧大概是在旁边看久了,所以在摸索了几秒后,找到了窍门一下就扣好了,他退开半步更好的欣赏丛孺此时的样子。
丛孺觉得自己大概像个有异装癖的怪物,但是不得不说有了这个东西他穿衣服也会方便许多,胸前也不会在布料之间摩擦起火。
就算这样,丛孺也表现的没有多情愿的样子,嘴硬的说:“你那男秘书也是老色胚一个,选的这是什么款式,一看就是搞忄青趣的,这种能穿的出去?丑死了,我脱了。”
他连去照镜子都不敢,低头就能看到胸口挤成一团,他叫贺松彧过来给他解开,他穿够了,不想穿了。
贺松彧大手从里面伸进去,丛孺因这力道向前走了一步,与贺松彧贴在一起,他瞪眼以为贺松彧不想帮他解开,正要张嘴就骂,下一秒扣子就松了,那件月匈罩瞬间飞向两边,搭在他的肩上。而丛孺的胸膛上全是被那东西勒紧的红痕。
贺松彧很自然的说:“小了。下回买大的。”
丛孺想问他有什么自信他下回还会再穿这东西,贺松彧绕道他身后抱住他,亲着他的耳朵,释放出信号,“我把病房的门锁了。”
丛孺想说的话便吞回了肚子里。
护士站在外面敲不开门,正要拿出钥匙,被忽然窜出来的人阻止住,“护士,我背上有些疼,麻烦你快帮我看看。”
那人就是李辉,他尽忠尽职的替他老板守在外面,就是为了防止出现锁门护士查房这一事。
任由里头干柴烈火,都与外面无关,不被打扰。
丛孺看着日历,经群里的学生妈妈提醒,才记起时间已经过去一年了,今年的夏天来的比较晚。他在一个月前出院,渺渺要晚一周,丛孺接到她以后就回了贺松彧的别墅。
一回去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他最近瘦的很快,只要一口甫女乃身上的肉就往下掉,加上他开始恢复练功,每日汗如雨下,身体逐渐重回轻盈方便的状态。
回想起刚开始带着孩子去工作室的那天,引起的轩然大波,丛孺不由得感叹日子过的飞快。
那天是真的把工作室的众人给惊呆了,尤其他已经拿到国外录取信的学生林朝跟容舸,一个表情失意的像情场失败一样,一个扶着对方神色怪怪的,他都当做是被渺渺的出现给震慑到了处理。
文雪被其他老师推出来,大胆的追着他问:“孩子妈妈是谁。”
丛孺的婴儿车被他们抢走了,老师和学生都围着渺渺逗她玩,丛孺眼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打着呵欠,懒洋洋的任由别人逗她都不大爱笑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真的被遗传到了贺松彧的做派。
丛孺:“是我。”
他已经能面不改色的说出事实了。
文雪冷笑:“你骗谁呢,还是你生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