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把车开到附近看看有没有修车店,绕了几圈,路越来越偏了,导航也不灵验。
她急的冒汗,丛孺发现了前面有人烟,是个小农庄。“开那去,等修车的人来,先下去吃个饭。”
他心态好的多,文雪一见他脸上的镇定,内心的燥意稍稍平缓。
丛孺走进小农庄时,手里还拿着饼干,文雪跟在他背后满眼警惕的打量这个看起来生意不怎样的地方。“厨子跑路了!老板残废了,不接客!”坐在收银台前的男人掷地有声,没见过这么咒自己的,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埋头玩着手机道。
“顺子带一个炸。”
丛孺咬着饼干,咔嚓咔嚓,“老哥你要赢了。”
两条怒眉高高扬起,“你谁啊,不是跟你说不接客吗。”
文雪一看这人不好相与,想拉丛孺走的。
丛孺慢慢吞吞的把那口饼干咽下去,从口袋里掏出盒烟,是他在车上带下来的,以前放车里的没抽过。“来根么老哥,没厨子不要紧,这也快吃晚饭时间了吧,有灶么,外面我看还有菜圃。腿受伤了也没事嘛,借口锅,我们自己做,不嫌弃你也一起吃点?”
“要死啊你,有客人来了你不接,还挣不挣钱了,娃儿明年的学费找谁要去!”里面窜出来一个人,一手提着鸡一手拿着菜刀,文雪吓的往丛孺身后躲去,被他安抚的拍了拍肩膀,“没事,你看,是这老板娘。大姐,中午吃鸡啊?”
“是啊是啊,你们吃饭吗,进来坐。”
女人拎着菜刀指着收银台的男人,“你是腿废了手没废,坐着轮椅都给我接客啊!”
丛孺打着圆场:“诶,没事没事,姐你随便弄几个菜,大哥跟我这玩会。”
女人半是笑着半是骂的道:“别听他瞎说,什么厨子跑了,他是跟我吵架了,哪有拿客人泻火的,不好意思啊。”
丛孺拿出打火机给男人点烟,嘴角微卷,应道:“真没事,有脾气正常,都不容易,大姐你也不用生气,有你这样的贤妻良母大哥肯定舍不得跟你动气。”
“你真会说话。”女人被他说的不好意思,更何况还是个英俊斐然的男人。
女人:“不说了,我去做饭去,我们是做农家乐的,菜是根据当天有啥吃啥。”
丛孺点头,“跟着你们吃。”
女人走后,农家乐的男主人盯着丛孺手中的黄鹤楼,面色可见的缓和许多,诉苦的道:“前段日子骑摩托翻了车,孩子现在上学都是蹭别人家的车,老搭人家顺风车也不好意思,她就跟我吵……”
丛孺示意文雪去坐着去,嘴上敛了笑,适当的露出点同情,“都是为了孩子……”
“是啊,”男主人享受的嘬着烟,“哎,你不抽?”
丛孺那一盒黄鹤楼都放在了桌上,“我等着吃饭,饿了,给老哥你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