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彧一顿晚饭,受到了丛孺暗地里的数记白眼,他等他吃完了才问:“眼睛不舒服?”
丛孺还没吃完,桌上大半的菜都是他吃的,贺松彧只动了一点。
贺松彧:“什么时候约医生再去检查,既然不是绝症,总要继续治疗。”
丛孺咽下最后一口饭,毫不犹豫的道:“我自己会跟医生说,你不用管我。”
他擦擦嘴,起身去找水喝,“我衣服那些你帮我准备了吗,我穿什么?”
贺松彧一直在看他,尤其是肚子的位置,丛孺发现以后心虚的侧过身,用被挡住他的视线,不悦的提醒,“问你话呢。”
深邃的目光慢慢的转移到他脖子和脸上,“今晚先穿我的,你的衣服明天让人送过来。”
丛孺啧了声,也不是不可以,贺松彧比他高,体格也宽不少,穿他的肚子也能遮住。
“行吧,我吃完了,现在去洗洗睡了。”他路过贺松彧,轻描淡写的说:“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贺松彧站起来,“你一个人可以?”
“什么意思。”丛孺已经上了楼梯了,贺松彧在他后面半步的距离,漆黑的眼珠盯紧了他,声音淡淡意图明显,“我帮你洗。”
丛孺:“……”
谁让他帮他洗澡了?
丛孺抱着双臂在浴室里跟卷着衣服袖子的贺松彧对峙,“你有完没完?”
他是三岁小孩吗,还要他来帮忙不成。
主卧的浴室很大,一点也不逼仄,浴缸里已经蓄满了热水,白色的水雾开始漫延,晕黄的灯光洒的俩人周身都是。丛孺忍不住盯着贺松彧的脸看,他好像从夏天到秋冬皮肤就没黑过,一直是好看高贵的冷白皮,眉目冷峻,威严神武。
他卷完左手的袖子,开始卷右手的,与丛孺对视时还冷淡的挑了下眉头,自带一股冷漠的痞气,丛孺吞了吞口水。
这男人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认识这么久了,他是丛孺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有男人味的一个,就是同性也能感受到他富有侵略性的威严的魅力。
贺松彧漫不经心的问:“你在害怕什么。我帮你洗完澡就走,我也不是没帮你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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