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彧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不深,但他记得对方对丛孺表露过的深情,那个叫文雪的不喜欢他,一如贺松彧对她一样。
“她帮你你就不管了吗。”贺松彧说:“我去找过给你检查的医生了。”
丛孺脸上故作轻松的面具差点垮掉。
贺松彧故意的,慢悠悠的道:“她说……”
丛孺喉咙紧张的滚了下,“……什么?”
贺松彧透过倒车镜余光瞥着他,他看到丛孺明显紧张的样子,很是意味深长的抬了下嘴角,抿了一束让人看不懂的淡笑,“她说的我已经知道了。”
丛孺:“……”
丛孺下车后腿有些软绵绵的,他很小心的扶了下肚子,又很快掩饰般的挪开,他不信医生把他怀孕的事跟贺松彧说了。
贺松彧肯定是骗他的,想套他的话。
丛孺没那么蠢,他这时候心态比刚见到贺松彧,被他上门抓人的时候稳多了。
果然,贺松彧带他来的是他们第一次纠缠过的别墅。
这回跟金屋藏娇般,别墅里甚至多了保姆,贺松彧说是专门找来照顾他的。
或许是提前知会过,保姆对丛孺大着肚子的形象没有意外,她只是隐晦的惊讶了一下,以为这就是雇主让她照顾的病人,病情特殊。
可是太像了,如果不是对方修长的身形体格,以及英隽俊美的五官昭示着他是一个男人,保姆下意识就要以为他怀孕了。
丛孺忽然看过来,保姆一惊,有些怕惹他不高兴的忐忑,很快地丛孺朝她点了下头,也没说什么,转向贺松彧,“我睡哪间房?”
贺松彧让保姆去做晚饭,他带丛孺去楼上。
“主卧给你。”
丛孺跟着去看了看,还行,不过房间很浓厚的贺松彧风格,饰物和家具的色调都很清冷。丛孺对这些没什么要求,他在意的是贺松彧晚上还要跟他一起睡觉。
他不悦的挑眉,“你也要住这里?”
贺松彧脱下外套挂到架子上,过会保姆会来收走拿去干洗,理所当然的道:“不然呢。”
丛孺一口拒绝,“不行。”
他生气的样子像头发火的小牛,贺松彧觉得他要是头上多了两个角,肯定要冲过来撞自己,干脆反问:“为什么。”
丛孺:“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说这话透着股无赖的味道,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你要是也睡这,我就不住了,我回我家,自己一个人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