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对他内心深处的怒火中烧毫不知情,如果不是他让人去给他送补品,还不知道他在家中昏迷。
他那个恩师的儿子宋仲夜,一颗心挂在他好兄弟的妹妹身上,哪管的上还要给他借钱的丛孺。
半天过后,丛孺才弄清楚自己是为什么住了院,他现在喉咙疼的说不出话,躺在床上,扯着贺松彧的衣服让他别走,眼神渴望。
贺松彧:“手机?”
丛孺惊喜的点头。
贺松彧冷笑一声,起身按铃,通知医生过来。
丛孺吃了药,喉咙好了很多,勉强能短暂的说几个字。
“手机。”
他好固执,让贺松彧帮他把这一人类必需品拿过来。
周扬帮忙去送医生,顺便去取病号餐,留贺松彧跟丛孺两个人单独在病房。
贺松彧盯着躺在床上病弱的丛孺,他脸上原先养起来的肉消减不少,四肢还是修长的,唯有病服下的肚子,几天不见,已经大了一圈。
他自己看不到自己现在什么模样,醒来以后恢复血色的嘴唇,被他自己撕开了多余的嘴皮,沁了点血出来,他舔了舔,更有气色。
他像是贺松彧养在这里的禁-裔,什么都受制于贺松彧。
“有事。”丛孺皱着眉,舔着嘴唇,尝到了嘴皮上的血腥味,踹了站在他病床旁的贺松彧一脚,“联系,一下。”
他昏了两天有种在做梦的错觉,可是虚弱的身体情况和眼前的这一切又不是假象。
丛孺缓过来以后,就想着还有一些事情没办,这两天他没去工作室也没联系谁,不知道文雪和庞得耀那里会不会急。
李辉进来的比较及时,在丛孺跟贺松彧闹脾气时推开了病房的门,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不推开的好。
贺松彧松开丛孺的嘴巴,面色如常的看过来,李辉虚虚的扫了眼床上另外一个人肤色艳丽、气息微喘的脸。
李辉接到贺松彧吩咐,就去丛孺家里拿他的一些必需品来了,趁着男人去了病房里的卫生间,李辉悄悄对丛孺道:“你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吧?你不知道老板有多担心你吧?你不知道你身体出大问题了吧!”
丛孺烦他,但他刚刚被贺松彧整治过,加上喉咙不舒服,只能对李辉冷哼。“什么,问题?”
李辉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虚张声势的啧啧不断,“你要住院观察,可能得了什么重大棘手的病症,你啊……”
“李辉!”
贺松彧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吓的他差点作揖,“哎,我、我我跟他开玩笑的……”
丛孺看向从卫生间出来的贺松彧,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上,厕,所,不,冲,水,啊?”出来都悄无声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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