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该让庞得耀给贺松彧下药,偷鸡不成蚀把米。
贺松彧看到丛孺有气无力的拍了下浴缸,他真的和刚开始见的样子不太一样,撕破了假斯文的伪装,他长的好看也就不像三十的年纪,反而年轻不失野性。
发脾气也是没有章法的那种,却好像知道一个度,气也是发在自己身上,生的闷气,仿佛知道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心情,与闷气妥协的同时,眉眼间还透着小小的委屈。
贺松彧本是因为丛孺让人给他下药,抱着报复他的想法,才直奔本垒,打了丛孺个措手不及。
现在看他这副模样,对丛孺的态度比之前好了不少。
丛孺却态度极为嚣张,他被抱出去的时候道:“你别以为我是对你服软了,昨晚那是我吃亏,上了当,我丛孺绝不认输。我是个男人。”
贺松彧把他送到床上,他的上衣在抱丛孺去浴室清洗前就脱了,防止弄湿,现在才重新拿起衣服套上,“我没说把你上了你就不是男人。”
丛孺的小心思被他戳破,身体不适,今日只能无能狂怒,丢下警告,“你等着。”
贺松彧:“等什么,等你干-我?”
丛孺不屑冷笑,“放你狗屁,我对男人的屁股没兴趣。”
贺松彧:“是么。我有兴趣就行。”
丛孺像是被吓到,他什么意思,他还想有第二次?
贺松彧让他把衣服穿好,随手接了个电话,一面云淡风轻的看了眼丛孺,不忘宣告,“你屁股是我的了,以后丛老师务必要替我把它看好。”
李辉打电话给他老板,想问他跟周扬什么时候能到夜场接他,他在夜场就跟留守儿童似的,眼巴巴的望着能得到通知,说他可以走了。
“什么老师,什么看好?老板你们干什么去了?”
贺松彧发现,丛老师这个叫法好像是丛孺的死穴。
只要带着丛老师来叫丛孺,他本人就像被驯服的野狗,虽然野,但是够听话,眼里充满着对野外的向往,愿意接受俗世规定的束缚。挺有意思的。
丛孺跟贺松彧刚走到门口,周扬已经把车停好等他们上来了。
他一对上周扬的眼神,就知道对方肯定知道昨晚他和贺松彧的事,登时冷下脸色,对准窗外,不想看他和旁边的男人。
到夜店下车时,贺松彧站在车旁竟然还没走,一副要接丛孺的样子,震惊到了闻讯赶来的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