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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丛孺睁开朦胧的带着湿意的双眼,大概还没真正清醒。

在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贺松彧眉心抽动,余光刚要往下一瞥,刚刚无比贴近面带委屈的俊脸,直接覆盖上来。

贺松彧手上的杯子发出碎裂的声音,他在丛孺的嘴唇亲上来的那一刻生生捏碎了水杯,空气中渐渐弥漫着血腥味。

对不知道发什么疯的丛孺毫无影响,他似乎把贺松彧当成了女人了,像条即将渴死的鱼,努力从贺松彧嘴里汲取水分。

一方面他的手碰到贺松彧的衣服,在领口时迟疑的摸了摸,当碰到阻碍时,朦胧湿润的眼睛里还透露出微微的疑惑和迷茫。

对方没有他习惯中触碰到的柔软,也没有热情动人的回应,衣服上的味道是被熏过的淡淡香气,他嗅了嗅,和香水味有些区别。

但是谁管这么多呢,丛孺全然没有意识到此时被他骚扰的男人已经面色铁青了。在丛孺的嘴唇贴上来时,贺松彧神思一荡,那张上薄下厚还有着微微翘起的唇珠的嘴,意外的有些柔软。

预料中被一个男人吻住,还是无比熟稔的撬开唇舌的恶心并没有出现,贺松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也明白亲着他嘴的是个纯种男性。

他一把拽住丛孺的手,而对方宛如发病般不断反抗挣扎,贺松彧手上的血还在流,血腥味加速了他的感官。

同时也因为丛孺不服从,还在拼命骚扰他错把他当女人的态度激起几分火气,“够了,给我清醒清醒。”

他揪住丛孺的一簇头发,迫使他暂时停下来看着他,身体仿佛不对劲,对某方面有着渴求的丛孺还想继续在贺松彧身上蹭。“你想死吗。”贺松彧沉声问。

丛孺神志不清哪管他问了什么,他这时候动作敏捷的犹如猎豹,不愧是常年跳舞的反应能力很快,他在贺松彧微微一愣的情况下,翻身将他控制在床上。

贺松彧心中暴戾的血性在那一刻,像被挑衅的狮子,拽住了丛孺的头发,屈膝狠狠撞到丛孺的腰腹,让他吃痛,同时翻身反手将他压制,气性上来,在与丛孺的纠缠过程中,他的鼻息也微微粗重。

他那只受了伤,捏碎被子,流血的手摸过丛孺的脸皮,然后扼住了他的喉咙,他此时也不大正常的样子,语气却淡了下来,“我看你是真的想找死。”

贺松彧这时要掐死丛孺易如反掌,他身份特殊,力量和丛孺更不是一个层次,十个丛孺也达不到贺松彧的力度,他本就是国内唯一一家,接收国际武力特种退役人员安保公司的老板。

丛孺呼吸难受,没什么理智的为了让自己好过点,又利用柔韧性极好的身体,弯曲成虾状,甚至为了在贺松彧扼住他脖子的情况下求生。

他主动的靠近了他,抱住了贺松彧的脖颈,长腿更是挂在了他的腰上。丛孺亲的贺松彧的脸皮满是口水。

门口顿住脚步的李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嘴里犹如塞了颗鸭蛋,对上他老板的死亡凝视,眼神慌乱的在没穿衣服的丛孺和贺松彧之间,紧张的来回扫着。

他像是震惊到失语,说不出具体的话,只能求助的看向正在默默后退,求生欲很强的周扬,“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他们老板现在看向他们的表情,冷的就像冻了三尺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