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部的骚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收到消息的同事们无比惊讶,他们外号工作狂的黎经理居然请假了,而且一请就是足足七天!
外面议论满天飞,身为当事人的黎灿根本没空管别人怎么想,他认真安排好所有事宜,尽量做到不给同事添麻烦,同时也不给自己找麻烦。
下午五点半,黎灿离开公司,拿车子的途中,接到一通电话。
“喂?”
“灿灿,闻征醒了!”那头的段母语气充满欣喜。
黎灿一顿,随即大步流星:“我现在就过去。”
和昨天一样快的速度抵达医院,黎灿直奔段闻征的病房,在门口他就听到了段闻征的声音,有点沙哑,有点虚弱。
放缓脚步,黎灿迈进病房,里面的三个人同时转头望向他。
“灿灿来啦。”段母笑道。
从进来的那一刻起,黎灿的视线就固定在段闻征的身上,没有移开,也舍不得移开。
“嗯。”黎灿应了一声。
病床的上半截床板被调高,段闻征躺在上面,脸色苍白,下巴长出一层浅浅的胡茬。
四目相对,段闻征率先将目光朝下,有一丝躲避的意思。
“来,坐。”段父给黎灿拿了张椅子。
“谢谢爸。”黎灿这才移开视线,坐到椅子上。
拉起段母,段父说:“你们聊,我们去吃点东西,顺便给你们带点回来。”
段母心神会领,识趣地与段父一起出门,把空间留给两个小辈。
他们一走,病房里的氛围立即改变,就像医院走廊上贴着的标语:保持肃静。
“现在的贼下手可真够狠的……”段闻征终于说话了,可他说这话时压根儿没敢看黎灿。
稍稍一愣,黎灿无语凝噎。
要不是听段闻欣说,老丁赶到的时候段闻征已经昏了过去,他都要怀疑段闻征是不是跟老丁商量好说辞了。
“赵局都告诉我了。”黎灿直接戳破他的谎言。
段闻征瞬间僵住,半晌,试探性地问:“全部?”
“全部。”
眼里闪过一抹慌张,段闻征喉结滚动:“那……我几次跑回去看你的事儿,你没跟赵局说吧?”
他不提黎灿还没想到这点,蹙眉摇摇头:“没有。”
“哦……”段闻征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不该回来看我的。”黎灿不赞同地道。
“是。”段闻征一脸抱歉,“是不该。”
黎灿知道他肯定是会错意了,于是补充道:“这么做对你来说,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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