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娘娘分忧也是萧公子的分内事吗?”周晏然挑了挑眉看向温怡卿浅笑着饮下茶水,全然不在意她没能控制住的吃惊表情继续说道,“是臣多思了这是陛下的旨意,萧公子也不能左右。”
“只是臣听闻最近京城不太太平,有人私传娘娘与萧公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周晏然疑惑地嘶了一声,“母后是父皇明媒正娶的嫡妻,怎么会与旁人天造地设呢。”
“不过是些风言风语,母后也不必记挂在心,只是这谣言如何而来倒是蹊跷,满城风雨也不为过呢。”
话毕,周晏然还一副随口闲话的闲适模样,他举了举杯目光扫过一脸惊愕的温怡卿笑着夸赞道:“娘娘殿里的茶不错,可惜臣案牍上的公文都要堆成山了,得了空再陪娘娘闲聊,臣先请告退。”
丢下几枚炸弹的肇事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只留温怡卿一人脑子混成浆糊半天反应不过来,绣着四爪金龙的黑袍彻底从温怡卿的眼帘里消散她才回过神来。
“采薇,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温怡卿无措地看着一旁低着头的采薇。
“回娘娘,奴婢也是刚刚才得知。”采薇自知误了事自责地将头低得更深。
此时,小夏子捧着一深红木匣走了进来,他叩了头朗声道:“娘娘万安,丞相爷急送一支人参,听闻娘娘身子有恙特贡来绸缎珠宝,明日才得入宫,还请娘娘过目。”
人参本是药品不必多看,拿下去叫厨娘做成参汤就是,采薇却高兴得快步上前接了过来,还赏了小夏子几两银子。温怡卿内心狐疑还是装着淡定开了红木匣,压在粗大的人参下俨然是一封书信,她不动声色地看向采薇,她神情并不似惊喜而是稀松平常的欣喜,这样的事应当是寻常。
“赏菊宴之事陛下所行确有不妥,但切望娘娘慎行,辅佐陛下乃温家上下之责,当日请娘娘入宫也是此意。万请娘娘保重。”
想起采薇的神色温怡卿决定赌一把,她清了清喉咙问道:“采薇,往常爹爹的信都收在何处了?”
“娘娘不都收在匣子里了吗?”采薇有些疑惑地说。
“将那些信件都拿来。”温怡卿不打算解释而是端着架子命令道。
采薇见此也不多话,她安分地垂下头从内室捧出来一个小匣子。
在围场时采薇曾讲过原身的往事,说到入宫便停住了话头,略略一算原身是及笄后便马不停蹄地进了后宫,可温父如何舍得女儿来宫里守寡,原身与父母的关系如何都不得而知,若是有一天碰上面了,亲父亲怎么会察觉不到。温怡卿正犯难呢,就给她抓住了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