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被带走了。
那道士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个练气五层的修士,觉得我有点神异,想拿我炼丹来着。只是他技艺不精,拿我的血琢磨六七年都没想好要怎么炼掉我,倒给了我机会,弄死他逃了出来。
后来,我就成了一名散修……”
慕容飞廉看着王步宇,“阿宇,我生来不祥,你会不会嫌弃我?”
“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王步宇皱了皱眉,“借腹生子,实属荒谬。会不会是你娘云英未嫁,暗结珠胎,又遇上了负心汉,怕家人责罚,才这么说?”
想象力这么匮乏的人能为他想出这一折戏安慰他,慕容飞廉心中受用,面上却是叹息。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我长到十五岁,曾寻着路回去看过,她被关在家庙里,确实还是处子。而我究竟是何来历,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哦。”
王步宇口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看他纠结的模样,慕容飞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要你不嫌弃我,不怕我,我就知足了。”
“我怕你做什么。”
身世显然是慕容飞廉心上一道疤,他们相识几十年,他从未表露。
这一次若非遭逢生死大难,他也不会露出那双银色竖瞳。
而他自揭伤疤,却是为了救自己。
想到这里,王步宇心中满是感动,放下手中刀,拍了拍慕容飞廉的肩膀。
“不论如何,你是我此生挚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弃你而去。你几次三番救我性命,我没什么能报答你,不如今日,我们结为兄弟如何?”
慕容飞廉:“……”
你确实是在报恩,不是气我?
王问鸿见银阴阳往外看,冷笑一声,“是不是觉得这剧本眼熟得很?”
银阴阳:“……”
关我什么事!
顾长凌摩挲着手上的小白信号塔玉简,正想着回头有故事讲给小九听,就听门外响起不客气的拍门声。
鬼面没有笑,来的是天阳宗人。
“开门!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拍了两下,做了面子功夫,魔修已经踹门进来,呼啦啦进了一大群,小院的防护阵法完全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连示警都不曾有。
慕容飞廉迎上去,“几位有何贵干?”
“今天来的新人,是不是在这里?”
打头的魔修问道。
慕容飞廉心下一沉,“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放屁,我们去他屋子找过了,人不在。附近的人都看见他跟你们一起进了院子没出来,你还想骗我,难道全城的人眼睛都瞎了不成?”
魔修对他颇为忌惮,只敢在嘴上叫嚣,没让人闯进去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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