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也跟着笑,他靠着床头,人还没醒透,但抬头打量萧翎的第一眼,仍敏锐的发现对方脸上的不寻常。
“你怎么了?”叶絮勾唇一笑:“产前抑郁又发作了?要亲亲要抱抱?”
如果不是卡在这个档口,萧翎这会儿肯定已经死皮赖脸的凑上去了,奈何——
萧翎一脸菜色:“叶絮,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叶絮愣了一下,接着目光一凛,之前的睡意一扫而空。
他往上靠了靠坐直了腰,平静道:“是叶寒山?”
“……是。”
叶絮轻笑一声,并不意外:“他做什么了?”
萧翎抓着叶絮的手,硬着头皮把叶寒山做的那些事跟叶絮复述了一遍。
叶絮越听眉头皱的越近,被萧翎握着的手不断收紧,拳头用力到微微颤抖。
“叶絮——”萧翎俯下身不断亲吻叶絮的拳头,“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他不是就想把你给挤走吗?大不了咱们不干了,叶寒山那么恶心的人理他干嘛?你不是也说过讨厌丰林的气氛吗?咱们正好撂挑子走人,让他们自己折腾去!”
叶絮抓住萧翎的胳膊:“你错了。”
“他把我从族谱踢出去,在公司把我除名,让叶实顶替我的位置。确实是想恶心我,但更重要的,是为了让我愤怒、不甘,因为咽不下这口气而去和叶实争,这样我就不得不回到丰林。”
叶絮有些喘。
“你还记得庄璧凡吧?”
“怎么了?”萧翎疑惑,“律师那边说证据都搜集好了,坐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
叶絮勾唇一笑:“一个普普通通的高级金领,要资本没资本要背景没背景,你猜他哪儿来的底气对我下手?”
萧翎一僵:“你的意思是——”
“是叶寒山。”叶絮深深吐了一口气,冷漠道,“他以前就觉得我不求上进不思进取,一直一门心思想培养我的野心。”
“所以只要是能给我找不痛快的,他都支持。现在没人给我找茬了,他就自己上了。”
萧翎听得浑身发冷,一边后悔那天没把花瓶砸在叶寒山脑袋上,一边心疼的搓着叶絮的手。
“咱们不理他好不好?一切等你生完再说,到时候你恢复好了,就是去把叶寒山天灵盖掀了我也陪你。”
叶絮紧紧攥着萧翎的小臂,唇色有些苍白,他摇了摇头。
“等不了的,至多两周,我再不回应,叶寒山肯定还有后招——”
话还没说完,叶絮突然紧紧的抿住嘴巴,脸上血色全无,浑身肌肉绷紧,抓着萧翎胳膊的那只手青筋毕露,手指几乎要嵌进萧翎的肉里。
他眉头紧锁,忍不住弓着背,薄唇泄出一丝痛得受不了的轻呼。
“你怎么了?”
萧翎一手扶住叶絮的肩膀,脸色立马紧张起来,他惊慌失措的准备把叶絮抱起来。
“去医院,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叶絮抓着萧翎的手,忍着腹痛拦住他。
“假性分娩痛,正常的,别太紧张。”
叶絮的手紧紧抓着萧翎的,那只手指如葱白,指甲莹润光滑,那是萧翎昨天晚上用指甲刀一根一根剪好磨光的。
这么漂亮的一只手,他养的这么仔细,结果现在还是因为这些事情——
萧翎没由来的又觉得喉咙一酸。
他大概真的得了产前抑郁,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