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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扑过来的。”

非要说的话,艾尔海森的动作幅度确实不大。他甚至并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只是偶尔抖抖羽毛笔,那只水蓝色的小海獭便跟随羽毛的幅度蹦了起来。

獭转身。

獭落地。

艾尔海森整理完思绪,好整以暇地收起资料,抽取出十星暮之前写过字的白纸,另保存在全新的档案袋里。

回过头的时候十星暮蹲在笔筒面前,小脸严肃,不知道在用海獭并不灵光的脑袋瓜思考着什么关于人生的重大诘问。

只留下一个庄重的水蓝色背影。

艾尔海森不客气地打断十星暮的沉思,把她的爪子拽了过来。上面因为写字的时候沾染了一些墨水,浸满水的毛巾擦掉那些乌黑的记号。

幸好的是十星暮本身爱干净,并没有用弄脏的爪子搓脸。只是一些绒毛因为粘稠的墨水搅合,在原本光滑的皮毛上多了几个成团的疙瘩结。

家里没有梳子,暂时用木刷代替。

这明显不是适用于梳头的工具,刷毛有些硬梆梆的。艾尔海森尝试了一下,用它理了个大概,剩下的结用清水打湿。

顺理十星暮打结的毛,就像从一桩案子里缓慢抽丝剥茧出隐藏其中的本质。

事实上——艾尔海森盯着水蓝色的小海獭,他对她的了解也并不算多。

草神大人明显在遮遮掩掩,或许是出自神明的考量,没有透露全貌。她深知他对知识与真理浓郁的好奇心为此而探索世界,于是放心地留下这一滩充斥着不明质地的水。

“得找时间给她买点东西吧?”

卡维倚在一边的墙壁上,认真地出声询问,偏过头似乎在想什么:“梳子,鞋子,还有其它日用品之类的。”

“行。”

艾尔海森点头,简短地应了一声。

*

十星暮从客房的床上醒来时,清晨的阳光正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打碎在地板上。几只青蛙在不知何处的水塘里呱呱叫了几声。

她坐直,脑子里对昨天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概念,就好像喝酒断片的醉汉一样对自己的行为一无所知。

有点渴。

十星暮光脚蹦下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应该是接住在艾尔海森先生的家里,认真叠好被褥,推开卧室的房门。

她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还不太清醒,打着哈欠迎面撞上客厅里金发的人。

“早上好。醒了吗?”卡维递了牛奶和早饭过来,“其实再睡一会也没关系,这里离教令院很近。”

感觉卡维完全把十星暮当作了家里第一天去上学的妹妹去照顾。他很满意地看着十星暮乖乖吃着早饭,把牛奶都喝干净。

她一只脚盘在椅子上,另一只挂在半空晃荡,不知从谁那里学来了这种坐姿。

“艾尔海森一大早就出门了,放学接你。”卡维絮絮地念叨,“今后你认得路的话可以自己去上学,早饭一般在冰箱,有想吃的话前一天晚上出去买就行……”

嘱咐着注意事项,完全像一位罹患孩子上学紧张综合症的晚期患者卡维突然眼尖地注意到十星暮的光脚。

“你怎么不穿鞋子!光脚踩地板上小心着凉!”卡维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去找找——”

“不用了不用了!”十星暮及时制止他,手忙脚乱地变换出一双白色的软鞋,“我可以自己来的!”

面前的空气突然变得潮湿,逸散的水元素凝聚在一起,仿佛还能看见残留的元素痕迹。十星暮苍白死寂的瞳孔明显亮了一下,流星划过天幕一样短暂地消逝过淡金色的光芒。

然后原本悬空在外的双脚,覆上一双白净的鞋子。

即使知道她本体非人,但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卡维,还是有一瞬的怔愣。

十星暮有些紧张。

会不会太突然了?毕竟凭空变出一双鞋子确实有些奇怪,搞不好会被人捉去当作险恶的巫女捆绑在祭台上用大火烧。她早上是真没睡醒,不会吓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