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之后,拉尔夫心满意足的坐在桌前,与嘉比里拉一起喝着葡萄酒。在调笑声中,桌上的几瓶酒很快喝得精光,拉尔夫又叫了新的酒,他看着烛火下如同珍珠一样美丽的嘉比里拉,忍不住想吓唬她一下,以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
“你知道么,我这次来城里,是为了一场战争做准备。”
嘉比里拉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掩住了嘴唇,丰满的胸口上下起伏,露出了十分惊慌的样子:“要打仗了,有谁要打过来了吗?”
拉尔夫大笑道:“谁敢打到菲拉赫来?就算是和周围的伯爵领比,菲拉赫也是最强盛的那个!”
菲拉赫比一般的伯爵领面积广阔,这就代表着菲拉赫伯爵拥有更多可以封赏下去的土地,为他效忠的男爵和骑士数量是其他伯爵领的数倍,再加上拥有港口这一独天独厚的优势,又使菲拉赫财力雄厚。在拉尔夫看来,菲拉赫无疑是北境最强,无人能撼动这一地位。
嘉比里拉诧异道:“那怎么会有战争呢?”
拉尔夫被这个美丽却蠢笨的姑娘逗笑了:“当然是我们去吞并其他领地!”
“是佛蒙达吗?”嘉比里拉猜测道。
拉尔夫摇头:“佛蒙达虽然弱的不堪一击,但也穷的不值得攻打,俘虏了他们的贵族,都怕他们拿不出足够的赎金。”
他压低了声音:“领主悄悄召集我们,要奇袭翡翠领!”
嘉比里拉睁大了眼睛,听拉尔夫低声恐吓她:“你知道翡翠领吗?你该庆幸自己生在菲拉赫,不是翡翠领,那儿的领主是个短见的婆娘,她竟然取缔了妓院!”
拉尔夫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仿佛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可怜起嘉比里拉来了:“那你们这样的美人就没了营生,不知该如何生计了!要沦落到做乞丐或者酒保的妻子也说不准。”
嘉比里拉紧紧攥住了袖口,脸上慌乱的神情让人怜惜,附和道:“是啊,那我可怎么办才好呢……”
“真的要打起来吗?那岂不是有很多人要死……”
“战争没有不死人的!但是,战争也会带来财富、地位和女人!”拉尔夫大笑着,又猛地将嘉比里拉抱起来,就像抱着一片羽毛那样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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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许多酒的拉尔夫睡熟了,打起了震天的鼾声。嘉比里拉在他脱下来的衣服里找了找,没发现趁手的武器。于是她转身翻出自己的做针线活的剪刀,在拉尔夫的脖子上比了比。
拉尔夫的脖子是如此粗壮,衬得嘉比里拉的手和剪刀都十分小巧,像玩具似的。犹豫了一下,嘉比里拉冷静了些,觉得自己在冒着风险做无用功,于是她收起了剪刀,深吸了一口气在床上躺下来,却睡不着,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就这么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其他妓女都穿着睡衣,拆掉假发,疲惫地回到房间准备休息了,她们的作息就是这样,一般要睡到下午。嘉比里拉却在这时出门,对茶房说“要去取上周订购的有花边的帽子”。
嘉比里拉不是才进卡珀尔花园的新妓女,她已经在这许多年,于是茶房也没有生疑,看着她施施然地叫了辆出租马车。
“我要去翡翠领。”嘉比里拉对车夫说。
车夫被这意想不到的目的地惊的愣住了:“翡翠领?那可是好大一个地方。”
嘉比里拉紧紧攥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