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老板直截了当的说:“我觉得对付你完全不值得动用这些昂贵的道具。”
他从背后掏出一个酒瓶,“看,一瓶上好的烈酒!他本来想和你分享的,但是你不接受他的雇佣,他只好走了。他保证是个有钱人,出手才这样阔绰。你看他的衣服没有补丁,身板如此健壮,说不定还是个贵族呢。威尔,你错过了一笔大生意。”
威尔伸手去拿那瓶酒。
老板把手向后收了收:“不会吧,你真敢喝这种不明来历的酒?你就不怕被人用乌头毒死?”
威尔冷哼了一声:“我觉得对付我完全不值得动用昂贵的乌头酒。”
“而且,”这个清楚酒馆老板德性的半矮人仰起头,眼光在老板精明的脸庞上扫过,“你一定偷喝了不少吧?”
老板的脸皮比硬皮酒杯还结实:“我只是倒出那么一点,冒着丧命的危险替你试验了一下有没有毒。否则万一你死了,还要赖在我头上。”
威尔闷不作声的爬上了座位,啜饮了一大口瓶中的液体,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畅快的叹息。
“火热、浓烈,上等的好酒!”
威尔一口一口的喝,深色的脸庞透出酡红的颜色,他的身体热起来,思绪好像回到了从前。那时他在完成一件杰作,那绝对称得上杰作,是一整个城市的地下宫殿,地上的城堡有什么稀奇的,要在地下勾勒出错综的通道,还要它们中的每一条都履行着各自的职责,那才是一个超凡的匠人值得自豪的成果。
还有城市广场中央的喷泉,引的是离佛蒙达很远的夏布利山谷中最清澈的泉水,整条水渠有十几千米长,最高点与最低点的落差仅有十几米,最后变成喷溅出来的澄净水流,供起了半个城市的居民用水。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酒馆,身心仍然沉浸在那种激动中。他的家人、学徒都对他交口称赞,居民感谢他带来了便捷,邀请他修筑工事的人纷至沓来。
“你愿意去翡翠领修一条水渠吗?”
威尔随口说道:“没问题。”
话音刚落,他就被温德尔扛了起来,丢进了马车。
“回翡翠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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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佛蒙达。”醒酒的威尔硬邦邦的对安珀说。
温德尔皱眉:“佛蒙达的领主那么对你,你还回去干什么?我们领主愿意出更高的薪水雇佣你,而且绝不会因为自己的无知迁怒你。”
安珀看着这位大胡子半矮人:“威尔·穆尔斯坦因先生,什么样这条件能打动你呢?你只管开口。”
威尔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明明白白的写着固执。
安珀和温格尔轮番开口劝说,威尔的脾气硬的像茅坑里的臭石头,无论如何都不肯留下来工作,坚持要回佛蒙达。并宣称“就算把他埋到地里,他也绝不会为水渠出一点力的。”
温德尔气恼的说:“你已经答应过我了。不守信的人是要堕入深渊的。”
威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喝醉了,不记得我答应过你。不过没关系,那就让我堕入深渊吧。”反正他又不信奉曦光之神,不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