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装到底,一副不胜夸奖的模样。
这时外面传来嘈杂声,行人的惊呼声不绝于耳。
三人齐齐神色一变,从窗外看去。
一人一骑疾行而过,嘶哑的声音呼啸而过。
“边关急报,乾门关被围,镇南王伤重!”
……
暮色已至,寒风刺骨。
景元帝的寝殿外,是一众臣子。
殿内,药味浓郁,咳嗽声不断。
“……蛮丘贼子,乾门关,乾门关!”
乾门关哪,那可是大胤的一块心病,也是景元帝一生未曾诉之于口的执念。他心心念念想要灭了蛮丘,却不想他大限将至时此事依旧未成。
他咳得厉害,险些喘不上气来。
李相尧一边替他顺气,一边小声道:“皇祖父,孙儿以为应当准了萧大人的请求。”
“萧……家皆不在京中……”
帝王用人,无非是平衡之术与牵制之术。景元帝并非不信萧翎的能力,而是不敢赌萧家的忠心。
“乾门关正是危急关头,孙儿觉得此时无论是谁,都比不上萧翎救人心切,毕竟受重伤的是他父亲,他的家人也被困在了那里。”
“……咳,咳,咳,他不止一人去,月城那丫头也要跟去,朕怕他们……”
帝王多疑,哪怕是边关急报也不会尽信。
“皇祖父,皇姑祖母也在乾门关,你不信萧家人,难道还不信她吧?”
景元帝又咳起来。
咳嗽声不断地传出殿外,殿外一众臣子皆是忧心忡忡。
群臣之前,是跪着请命的萧翎。
萧翎的身边,是谢姝。
【陛下必是不放心的,他怕父王伤重之事是假,他怕你们父子生了异心。如今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李相尧,但愿他能帮我们说服陛下。】
“求陛下准臣领兵增援!”
“求陛下准臣妇随行!”
有人摇头,“萧大人,月城公主,你们这是在为难陛下。”
“是啊。”有人附和。“萧大人身为提刑官,从未领过兵,这请旨带兵已是不妥当。月城公主一介女眷,不思量着在京中操持府中事务,竟然也要跟去,这不是添乱吗?”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萧翎救父心切可以理解,但谢姝要跟去就是添乱。
谢姝回头,看向那说话之人,道:“本宫幼年时在乾门关长大,你怎知本宫跟去不是帮忙,而是添乱呢?”
那人小声反驳,“殿下那时才多大?怕是都不记事了吧,又如何能帮得上忙……”
“你不是本宫,怎知本宫不记得?”谢姝冷笑一声,“这位大人你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为官多年连进宫的忌讳都忘了,竟然敢夹带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官,下官……”那人下意识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暗道这位月城公主是怎么知道的。他自己都是进宫了之后才想起来,怀里还有一本新得的春宫册子。
当下他再不敢多言,低头装死。
不知过了多久,吴应出来。
“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