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她指使跟随李相如的侍卫们,“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扶你们的主子回去!”
李相如一把甩开真过来扶他的侍卫,“月城妹妹,我母妃与你母亲是亲姐妹,我是你的表兄!”
“没错,你是我表兄。表兄担心我被人克死,特地跑到公主府来提醒,这份情我领了,日后见到皇舅爷,我必是要念叨一番。”
“月城妹妹,表兄与你们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李相如面色几变,最后尬尴地挤出笑来。
“我也和表兄开玩笑呢。”
李相如一听这话,以为她再是嘴上不饶人,到底还是好糊弄,瞬间一扫尬尴,“萧翎你也真是的,这还没成亲呢,怎么就一副驸马的做派。”
这声驸马的做派,可不是夸人的话。自古公主大多下嫁,大胤公主们的驸马有能力的不多,多的是依附着公主名头与地位的人。
他是在讽刺萧翎躲在谢姝身后,由着谢姝替自己出头。
谢姝眸光流转,瞄了一眼萧翎。
“萧大人,你愿意当这个驸马吗?”
“臣乐意之至。”
李相如:“……”
这两人真的是……
他怎么像心口中了箭一般难受呢?
凉凉的夜风一吹,他蓦地清醒过来。自己原本是来示好的,不想脑子一热说了那些话,不仅没讨了便宜,反而被奚落得里外不是人。
他懊悔着,憋屈着。
“我刚才都是玩笑话,今日特意来公主府,就是来恭喜你们的。”
“原来咒我被克死是恭喜我,那我知道了。”
“月城妹妹,表兄都是担心你。你金枝玉叶,又是霍家唯一的血脉,我是怕……怪我这张嘴,说话太直太实诚,但是好事不怕坏,你们说是不是?”
说完,他生怕谢姝揪着不放,赶紧告辞。
一边上马车,一边还大声替自己辩解,“我真的是开玩笑的,你们千万别当真,否则就显得太过心胸狭隘了。”
他上了马车之后,气得又是踢又是踹的,显然是懊恼之极。
谢姝将一切尽收眼底,冷哼一声。
“娇娇。”
这一次,她听见了。
但她装做没听见。
不为别的,只因这声“娇娇”像是裹着缱绻的糖衣,听起来仿佛有丝丝缕缕的甜直往她的心里钻。
太暧、昧了!
“娇娇。”
“别叫了。”
“你刚才为什么替我出头?”
谢姝觉得这话问得实在是奇怪,如今他们已经定亲,在世人眼中和世俗的定义中他们都已是一体。一个被欺负了,另一个岂能袖手旁观?
“因为你很快就是我的驸马,你是我的人,我怎能让人欺负你。”
她的人啊。
这句话怎么如此的悦耳。
萧翎眉梢上扬,尾端的美人痣都透着无尽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