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又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她与人欢好过是事实,被人发现在章三公子的床上也是事实,这般确凿之事,任是章三公子长了一千张嘴也不可能说清。
这会儿的工夫,谢姝已将雅间里的角角落落扫视了一遍,甚至隔着雅间的实木板墙,还能将左右两边的雅间看得清清楚楚。
【萧翎,右隔壁的雅间就是上回白萋萋与李相仲相会的地方。而且床铺很乱,瞧着应是有人睡过,你要不要去搜查一下?】
萧翎的手正好放在桌子上,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修长的手指轻轻叩了两下桌面。
【为什么不搜查?】
谢姝不动声色,靠近那面木板墙。
离得近了些,也就能看得更清楚。
【我看到了,那枕头里面有个东西,一个足以证明李相仲来过的东西。】
谢姝垂着眸,瞄到萧翎的手又动了一下。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
萧翎朝她看过来,眼神说明了一切。
白萋萋还在哭,“章三公子,你都把我这样……还不认,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章也自来桃花眼含笑,此时却是从未过的厌恶。
他竟不知一个世家出身的大家闺秀无耻起来,居然能到这个份上。手段之下作,比起那烟花柳巷子的姑娘也不遑多让。
“白二姑娘,我有没有约过你,你最是清楚,我有没有欺负过你,你也最是清楚。你红口白牙地诬陷我,难道不是想逼死我吗?”
“章相爷,这我可要说你了,你儿子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吗?”
章相垂手而立,“既然已经报官,那便依律法行事。若他真有罪,该怎么刑罚便怎么刑罚,若他没有做过的事,我相信方大人和萧大人会还他一个清白。”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看着是不着调了些,但绝对做不出来这样混账的事。
白荣不干了,“好你个章劲之,你还自诩修的是什么大儒之道。如今你儿子做了丑事还不认,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在清流文人面前装模作样!”
“案子还未断定,白国公可不能信口雌黄。”
“……”白荣气极,对方大人道:“方大人,你可都听见了,这事你若不能秉公办理,我必是要去陛下那里参你一本!”
他们争执之时,谢姝已朝白萋萋走去,随着她越来越近,白萋萋无端觉得紧张起来。
“月城公主,你也是女……
“我是女子不假,但首先我是个人。”谢姝神色平静,如水的目光清澈见底,仿佛能照清所有的魑魅魍魉。
白萋萋听出她话里有话,越发的楚楚可怜。
“臣女知道自己出身不好,没能托生在嫡母的肚子里。嫡母此前待臣女并不算好,纵然她被父亲休弃了,但臣女想着母女一场,还是想为她做些什么。谁知臣女的一片孝心,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
那婉姨娘也跟着哭起来,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看上去好不可怜。
【萧翎,她必是不会主动说的,但她不傻。她能答应李相仲这样的事,应是李相仲对她许了极大的好处。】
这一点,萧翎也猜到了。
他手指轻叩一下桌面,又看了谢姝一眼。
谢姝脑子里灵光一闪,须臾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我明白了,你不想打草惊蛇,你想捉贼拿脏。那东西对李相仲尤为重要,对白萋萋也是如此,不管东西是谁藏在那里的,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拿回来。】
他没有再敲桌面,而是垂眸一笑。
然后他不知和方大人说了什么,方大人一挥手,便有人过来要把章也带走。
“你……们这是做什么?”白荣惊问。
“章也是疑犯,自然要先收监,等审问查明真相之后必会给你们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