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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但凡书信往来,或是私下称呼,皆是这两个名字。
“原来您就是若水姨姨,我娘常说起您,最是怀念与您在一起的时光。她还说日后回到京中,你们定要抛夫弃子好好玩耍几日。”
“我们确实有这样的约定,可惜……”镇南王妃哽咽起来,“我没有等到她的人,等来的却是她……娇娇,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你娘,好不好?”
谢姝看着她,然后慢慢点头。
“王妃娘娘……”
“你还叫我王妃娘娘,你刚才不是叫我若水姨姨吗?”
“若水姨。”
……
镇南王妃换好衣服后,两人回到殿中。
谢姝虽低着头,却知道萧翎在看自己。
【萧翎,你母妃已经知道我的身世,我也没有瞒她。】
萧翎的手动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实不用谢姝说,他也从自己母妃的心声中听到了结果。
长公主看到镇南王妃与谢姝同进同出,仿佛亲如母女一般,眼神渐渐变得悠远,不由得心生感慨。
“本宫记得以前溪娘与容娘最是要好,两人好得像亲姐妹似的。”
老太妃也跟着感慨,“是啊,那时殿下与臣妇……”
她与殿下情谊不一般,彼此的儿媳妇又是难得的好友。当年他们两家来往频繁,是何等的亲近。
物是人非,如何不让人遗憾。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熙和郡主却是满心的忿忿,她可记得镇南王妃第一次来看自己时的情形,一直皱着眉盯着她看。那时她刚被封为郡主,正是人人哄着巴着的时候,别提有多得意风光。猛不丁有人敢对她不敬,当下就嚷嚷着“来人,把这人拖下去斩了!”
后来她才知道,对方是镇南王妃,还是她母亲生前的好友。
自那以后,镇南王妃再没来看过她,但凡是在宫宴或是在别府的宴会上见着,也不见一丝半点的亲近。
一想到这时,她怨气又起。
遂道:“时过境迁,祖母您还记得王妃与我母亲的交情,但王妃怕是早就忘了。”
“郡主此言差矣,臣妇永远都会记着自己与容娘的情谊,一日也不会忘。”镇南王妃心说难怪自己一见这孩子就不太喜欢,也亲近不起来,原来这孩子根本就不是容娘的女儿。
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便都解释得通了。
但熙和郡主不知道这些,犹在那里替自己不平。“王妃娘娘,您既然记得,既然不会忘,那为何有些事却忘了。”
她指的是两家有口头婚约一事。
那双不大的眼睛直往萧翎那边看,越看越觉得心不甘。再一看坐在镇南王妃身边的谢姝,更是觉得来气。
“本郡主瞧着,王妃娘娘似乎很喜欢谢姑娘,也不知谢姑娘用什么法子,讨了你的欢心。”
镇南王妃微微一笑,“郡主有所不知,臣妇一看到这孩子就觉得喜欢。”
她又对长公主道:“说出来不怕长公主笑话,臣妇与这孩子实在是投缘,恨不得当成亲生女儿一般。”
然后,歉意地看着叶氏。
“谢夫人莫怪,实在是你女儿太过讨人喜欢,我一时有感而发,绝对没有和你抢女儿的意思,不过是这孩子与我有缘,我便想着多疼一些。”
叶氏哪里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