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已成,又被人化解,这才更让人恼火。
李相如明知故问,“这几年,章也与萧翎形影不离,怎么萧翎这一出事,他反倒不见踪影,实在是不像话。”
“二殿下有所不知,章家小子家中有事,昨夜已经离开。”老太妃回道。
做戏做全,章三确实昨晚就离开了王府。
“章家能有什么事,我瞧着章相精神气十足,可不像是家里有事的样子。章也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萧翎出事之后着急忙慌地走人,着实让人费解。”
“章家的事,臣妇不便多问。”
李相仲打圆场,道:“二皇弟莫要无乱猜测,万事碰巧也是常有,可能事情便是如此之不凑巧。”
“大皇兄不愧是大皇兄,宽厚之名当真是名不虚传,倒显得我多管闲事。”
“二皇弟过奖了,都是世人谬赞而已,比不得二皇弟你的骁勇之名,连皇祖父都对你赞不绝口。”
安、宁两王争储多年,早已是面和心不和,所以李相仲和李相如这对堂兄弟,最多也只有面子情。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他们恐怕连面子情都不会顾。
老太妃适时开口,道:“两位殿下,这下你们该放心了吧。”
这个放心可不是字面上的放心,而是话里有话。
李相如心有不甘,也只能作罢。
李相仲还是一脸温和,很难让人把他往坏处想。
兄弟二人出了内室,李相仲对老太妃说:“既然萧翎没事,我确实是放心了。眼下萧翎还未醒,我不好在此多作叨扰,等他过些日子身体好转,我再来看他。”
他说完这话,又问长公主是否需要自己护送回去。
长公主摆手,示意他不用管自己。
他一走,李相如也不好多留,也跟着告辞,临走之前还不甘心地看了内室一眼。
李家兄弟俩一走,屋子里都跟着凉快了一些。
老太妃犹豫着,最终还是开了口,“臣妇这些年闲来无事,煮茶的功夫倒是精进了不少。殿下若是不忙,不如坐下来品鉴一二。”
她出此言,示好之意十分明显。
长公主今日能登门,自然也是存了相同的心思,一听说她要煮茶给自己喝,正中下怀之下哪有不应的道理。
这里是萧翎的住处,老太妃当然不会在这里招待老友。
当她们离后之后,谢姝依然没动。
她心里什么也没想,脑子也是空的,猛地一抬头,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萧翎。
白色的单衣,苍白的脸色,以及如墨的发,似一轮明月骤然出现在眼前,一时间让人惊艳到晃了眼睛。
“世子爷,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刚才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谢姝看着他,似有不解。
“我祖母从未提及过,想来那只是她和长公主曾经的一句戏言,你不必当真。”
“世子爷,您真的不必同我解释。我有没有当真一点也不重要,我当时就是太吃惊了,别的什么心思都没有。真的!”
为怕他不信,谢姝举起手来。
“世子爷若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他压着眉眼,目光直入人心。
谢姝眼神不避,回应着他。
良久,他低声道:“谢姝,你以后若有什么事,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