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过那边收了风筝,朝这边走来的弟妹,赵瑾也不跟他较劲,蹲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脸:“你错了两点,第一,认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呢,妈现在是什么身份,受她影响,我们随时都会遭遇危险,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既然知道,你还敢带着何甜甜到处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强,能护得住她?不,你护不住,你连我的拳头都接不住,更别说护人了,真遇到了危险你连自个儿都救不了;第二,认不清形式,和暄随小黑蛋从花园过来,好奇地歪了歪头:“四哥、七哥,你们在哪儿干嘛呢?”
“你七哥上大学后太过懒散了,我给他松松筋骨。”赵瑾扬声回了句,看着小瑜儿又冷嗤了声,“别想着告状,方才要不是叔太爷拦着,咱爸都想拿鞭子抽你。”
家里不只爸妈耳聪目明,经过特殊训练,他跟念营亦不逞多让。
兄妹几个回来了,饭菜摆上桌,大家开始用饭,小瑜儿那冷汗兮兮,分外惨白的脸,除了甜甜关切地寻问了几句,和暄狐疑地打量了他和赵瑾两眼,都当没看见。
饭后,小瑜儿以肚子不舒服为借口,吩咐和暄送甜甜回家,便上了楼。
赵瑾接过汪师傅递来的鸡汤和念营去了军区医院。
顾老弄了各式药粉,让苏梅记气味、药性和解法,怕她在外中招。
片刻,电话响起,赵瑾打来的,席楠血压偏高,医生建议剖腹产,她不愿意,怕花钱,怕肚子上留疤。她娘家妈和嫂子还在一旁跟着起哄,说剖腹产受罪不说,还影响寿数。
人下午就进产房了,这会儿还没有出来,护士都出来两趟了,让家属赶紧劝劝,说再这样硬挺下去,大人孩子都危险。
一家人不淡定了,深怕有个什么不好。
“念辉,”赵恪扶住秦淑道,“你别去了,陪你妈和暄暄在家,我带你奶和叔太爷过去看看。”
小黑蛋收回伸向秦淑梅的手,点点头。
到了医院,顾老进去号了号脉,脸色立马变了,让医生赶紧打麻药。
席楠妈和嫂子蹦起来要拦,秦淑梅气得直哆嗦,上前给了赵寅一耳光:“耳根子软的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没点主意,医生的话不听,对两个泼妇倒是言听计从,有本事别来医院啊,让她们在家给你媳妇接生。”
“说谁泼妇呢……”
赵恪拉开秦淑梅对警卫使了个眼色,杨新生和小吴上前,一人拧着只胳膊将人带下了楼。
婴儿取出来,呼吸微弱,小脸憋得青紫。
顾老拿银针连扎了数针,夜间更是守着不敢离开半步,便是如此,几个月后,大家还是失望地发现,比着同龄的孩子,小家伙的反应好像总是慢两拍。
你对他笑一下,过了好久,他才会慢慢地对你咧咧嘴。
拉了尿了,都换好了,才想起来委屈地哭两声。
席楠一度接受不了现实,家里闹了去医院,医院回来去娘家,折腾得她娘她嫂子一见她上门,赶紧躲。
秦淑梅气得心口疼,可能怎么办,她这样,哪敢将孩子交给她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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