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抬腿踢了他一下,伸手接过和暄拍着哄道:“不哭哦,不哭,哥哥坏是不是,妈妈帮你打他。”
和暄肯本不买帐,边扯着嗓子哭,边挣扎着推开苏梅。
额上的青筋鼓涨着,又是气又是委屈。
赵恪听到动静,放下纸笔,撒腿从公安局跑了回来。
“哇……爸爸……”
赵恪伸手接住小丫头探来的身子,拍着哄道:“不是想妈妈哥哥吗?”
“呜……”和暄哭着看了两人一眼,头一扭抱着赵恪的脖子再次背对了两人,“坏呜……不要暄暄,骗暄暄。”
“对不起,”小黑蛋懊恼地拍了拍头,围着小丫头团团拱手道,“对不起,哥哥错了,和暄别哭,哥哥给你道歉。”
和暄伸手拍开小黑蛋,头一扭,额头抵着她爸的脖子继续放声大哭,“不要暄暄,坏呜……”
赵恪冲小黑蛋和苏梅摆摆手:“你俩先进屋,我哄哄她。”
“不——”和暄不愿意了,伸手一把拽住苏梅的辫子,往怀里一扯,“骗子,又不要暄暄。”
“没有不要,妈妈在呢,”苏梅伸手将小丫头接过来,拍着哄着,“妈妈在呢,没有不要暄暄,乖,妈妈最爱你了,哪舍得不要啊,这次上山没带你是因为你太小了,山里太冷,妈妈和哥哥担心冻着暄暄,怕暄暄受伤……”
一边哄着,苏梅一边引了精神力安抚,好不容易小丫头平复下来了,却是离不得苏梅半刻,一会儿不见就慌了神,挨个屋里找。
苏梅没办法只得白天寸步不离地陪她玩,晚上抓紧时间做模型。
如此连着熬了五夜才堪堪将模型做好,试用修改则交给了赵恪和小黑蛋。
图纸方面,赵恪早已复制腾好。
擦去上面的指纹,将东西一样样装好,放进小黑蛋带来的行李里,拿被子卷好,苏梅抱着和暄随赵恪一起将小黑蛋一路送到了冰城。
看着火车开动,小黑蛋化妆后的面容一点点消失在远方,和暄伏在苏梅怀里嚎啕大哭。
“哇……骗子、骗子……”说好的要陪她玩,要给她买糖呢,又走了。
3月中旬,上面要求学生们走出校门,学工、学农、学军,学校正常的课程体系和教学秩序被打乱。
大批的学生被分配到了机械厂,学习操作冲床、学习车、钳、刨、磨;有的被分到了陶瓷厂,学习制胎、描画等。
有的则是直接扛着被褥下到生产队,插秧种田,拔草锄地与当地的农民同吃同住。
还有一部分进入了部队,学习打靶训练等。
苏梅每天守着收音机,时刻听着外面的消息,深怕哪里来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而事件的主角会是小黑蛋。
赵恪见她这样,忍不住托人打听了一下,说是人已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