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怕什么?
最怕没个努力的方向,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二伯母、三伯母对视一眼,说不出的感激。
“小恪,”二伯母笑道,“你的心意我们领了,有工作机会呢你说一声,我们自己来走动。没有也别勉强,别什么都担在肩上,你还有一家人要顾呢。”
三伯母点头附和。
赵恪笑着应了声,给苏梅夹了个鱼眼,她最近用眼过度。
苏梅:“学校快放假了吧,小瑾和念营回来吗?”
“今年不回。”赵恪道,“小瑾准备带这批新学员,念营在整理往年的帐册,都走不开。”
“年前离京吗?”不离京的话,苏梅便准备列个单子,给几个孩子寄些吃用。
“嗯,”赵恪解释道,“京市有些乱。”
苏梅:“那明年呢?”
赵恪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妻子。
“明年我念营哥回不回来我不知道,不过我小瑾是回不来了,”小黑蛋道,“童子军的教官跟普通学校的老师不同,他们是随学员流动而流动,一待就是四五年,直到结业为止。”
撒不开手是一回事儿,最重要的是保密程序。
苏梅心下是说不出的失望。
没过两天,收音机里传来通知,全国停止步行大串联并要求中学生回到学校边上课边闹GM。
这么一来,大学是彻底没得上了。
赵琛参加童子军比小黑蛋他们晚一年,去年结业考上大学,今年刚大一。
赵琤今年正好高中毕业,赵璋好点,大二。
家里一下子要有三个待业青年,赵儒生坐不住了,给这边的赵恪、赵倬打电话,让哥俩想办法。
喻兰的身份在哪放着呢,赵倬这会儿哪敢给孩子们活动。他那边直接拒绝了,想着要三个孩子过他那边,在农场随便找个教书的工作,有他看着,一家人聚在一起也挺好的。
结果三人过来没两天,赵珺和赵璋就受不了了,一是冷,二是不习惯这边的生活,还有心里上的落差,以前是四合院,小楼房地住着,现在倒好泥草房子,一碰到处掉灰。
还有那火炕,烤得人难受,皮肤干得起皮。
知道爸妈这里走不通,赵珺避着赵恪外出巡视的时间,专门给苏梅来了个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