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恪道,“当年我在西南山区剿匪,他得到消息,说有人在那边的山寨见过一个长得像他母亲的少女。”
“我们在山下相遇,一眼就看破了对方的伪装。因为都想潜入山寨,遂便互相给对方打了个掩护,配合着混了进去。”
“他那时寻妹心切,见着那少女确实跟他母亲有几分相似,便冲动地上前相识,要带人家下山。结果,暴露了自己。”
“他那人记恩,这么多年,虽然我们没怎么联系过,但每逢我遇到什么事,他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比如上次他从边境带回的毒液,要没有他的插手,西北那边不会那么快就研究出了解药,并在得知孙自强出事后,二话不说送了过来。
顾家、顾森,上面那位的警卫员。
苏梅将所有的信息联系在一起,努力想了半天,才在脑海深处搜索到这么一句话:当年要说那位最信任的人都有谁,那这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是他的警卫员,顾森,可惜早早就去了……
这段话,还是她有一次翻查资料看到的,之所以还有点印象,是因为资料上附了一张他的照片,人长得挺帅的。
……
苏梅好料子的新衣服不少,可不是舅妈、邹敏给买的,就是赵恪、喻蓝,满满都是情意。
苏梅哪一件也不舍得。
家属院旧物换的布料,有两匹蓝白格子棉布,一匹深蓝色劳动布。
苏梅翻找出来,过了一下水,拧干晾在三角晒架上,进屋拿了纸笔,根据顾淼的身型、软弱中带了犟强的气质,画了条棉布长裙,一条背带裤,一个长袖衫衣和一个劳动布外套。
快进入五月了,下午两三点的太阳很大,苏梅画完,三块布已经半干,用异能过一遍,就彻底干了。
苏梅在苏老娘的的指点下,照着设计图的样式,将布料裁好,抱着去了王家。
张宁屋里有台缝纫机,她现在已经过了半月的危险期,可以慢慢地活动了。
在她的指点下,苏梅很快学会了缝纫机。
她有精神力加持,手速很快,到了晚上七点多钟,便将几件衣服全部做好了。
晚上,赵恪拿出图纸,一张张小心地拭去苏梅留在上面的指纹,装进文件袋:“过几天我寻一本字贴,你练练。”
不是说苏梅的字不好,而是太有辨识度了,容易让人认出来。
苏梅道:“我平常又不用这笔字。”
她现在模仿原主的笔迹,已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年底咱们肯定要回京市一趟,”赵恪放好东西,回头笑道,“家里有写春联的习惯,到时要是谁提议让你也来一副,怎么办?写一笔小学生的字吗?”
“还早呢,等入秋了再练。”苏梅掩嘴打了个哈欠,随之身子一滚,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了他颈间。
赵恪吸呼一窒,哑声道:“小梅——”
苏梅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身子先是一僵,随后想到自己今天大姨妈刚来,咯咯笑道:“赵团长就这点自制力……”
苏梅的话没说完,唇上就是一软。
赵恪原本只是浅尝,然而一沾上便上了瘾,辗转间想要的越来越多……
“唔,”苏梅推了推他,“我那个来了。”
“哪个?”赵恪沙哑道。
“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