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大家喝得都有点高,具体也记不清了,醒来,我跟她就在一张床上。我要上的是陆军学院,名声上不能有污点,遂我们家登门提了亲。”
“结婚之初我有想过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只可惜,那时终是太年轻,理想家国才是首位。结婚第二天,我就怀着一腔热血登上了前往苏国的飞机。留学归来,我家都没回,就拿着导师的信去了西南。所以,不管开局如何,在我和张馨云的婚姻里,我都是亏欠的那方。”
“好了,故事讲完了。”赵恪俯身摸了摸盆里的水,递给苏梅道,“不烫了,这会儿洗正好,去吧,洗洗早点睡。”
苏梅端着盆进屋,转身关门的那刻目光扫过赵恪,他拿了根烟正在点燃。
……
翌日,赵恪早早起来,拨开炉子熬上粥,匆匆去后勤拉了床和桌椅回来,搬进东耳房。
苏梅依着门框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抿了抿唇,回屋拿了结婚时做好的窗帘递给他,转身去杂物房,翻出竹筐里的茶具、暖瓶用开水烫后端了过来。
“你腿疼,就好好地坐那歇着,”赵恪挂好窗帘,跳下椅子道,“要怎么布置跟我说,别跑来跑去的。”
苏梅把东西放在桌上摆好,转头看了看,屋子很大,一床一桌两椅,只占了小小的两片空间:“你怎么只搬了一张床,还有三哥呢?”
“小梅,”赵恪擦了擦椅子扶着她坐下道,“我们谈谈。”
他这模样挺严肃的,苏梅陡然紧张了起来:“谈、谈什么?”
“爹娘和三哥来了,看我们分开住,”赵恪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问道,“会不会不好?”
“啊!”苏梅没想到他要谈的是这个,“会吗?”
“你觉得呢?”
苏梅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又没跟苏家两老相处过,怎么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记忆里他们对林建业倒是比亲生儿子还要好,对原主亦是疼宠有佳,百依百顺。
赵恪抚了抚额,直接道:“等会儿我把东西搬你屋里,腾出那屋给三哥住。”
苏梅霍然一惊,脱口道:“不行!”
赵恪纵然有心里准备,还是被她这毫不犹豫的态度刺了一下:“有小瑜儿、小黑蛋呢,你怕什么?”
对上赵恪深邃的眸子,苏梅下意识地躲闪了下,胡乱地找着借口道:“床、床那么小,一下子睡四个人多挤啊,而且、而且小黑蛋还喜欢尿床,你不嫌我们的被子有味啊?”
“床小咱就加宽,被子有味就换,”赵恪胳膊搭在桌面上,手指轻轻点了点,瞅着苏梅纠结的小脸笑道,“还有什么理由吗?”
苏梅看着他脸上笑,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遂不加思索地反击道:“他们那么喜欢林建业,看到你跟我住在一起,说不定会觉得你抢了他的位置。”
赵恪瞬间黑了脸:“他们是你爹娘,还是林建业爹娘?你见哪家失了女婿,要闺女守寡的?”
“他们可是把建业哥当儿子养的,那感情能跟人家的普通女婿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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