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赵恪接过苏梅手里的木桶扁担,“我下午跟叶部长去隔壁镇上的水管厂订了批水管,明天送来。我跟他说了,先给咱家埋管引水。”
“这么快!”苏梅再次见识到了赵恪办事的效率,“那,江司令的腿……”
“大部分堵塞的经络通了,老院长说,”赵恪停顿了下,双眼微微眯起,盯着苏梅的双眸道,“说可能是在疗养院泡温泉泡的。”对此说辞,赵恪嗤之以鼻,江司令又不是今年才去泡温泉,先前怎么不见丁点效果。
苏梅双眸闪躲了下,随之笑道:“那就好,他双腿好了,你们也就不用换司令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换司令?”
“宋政委说的啊。”
“哦,”赵恪摩挲了下手中的扁担,抛开之前的话题道,“算算日子,先前寄回去的工作名额,老家该收到了吧?”
“应该收到了。”
……
被两人提起的信件,此刻就在苏老爹手中。
“写的啥?”苏老娘纳着鞋底,胳膊肘抵了抵他,催促道,“说啊。”
苏老爹在坑沿上磕了磕烟斗:“老四,你给大家念念。”
老二、老三对视一眼,有些担心。
小妹来信了,家里的媳妇、孙子、孙女全打发回屋,却留下他们四个,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老四上前几步拿起炕桌上的信,飞速看了一遍,随之双眼微微一缩,读了起来。
老大坐在炕前的凳子上搓麻绳,没什么反应,有听没得懂,什么叫给他和老四弄了两个工作名额,他大字不识几个,出了公社就迷路,上班,就他,能成?
咋给做梦似的不真实哩!
老二、老三抬头看了看老四,没了,就这么多?
“小妹没说这工作咋来的?”老三眉头紧锁,眼里不见任何嫉妒不平,只担忧道,“也没说她在那边的生活咋样?”
老四翻了翻,把小黑蛋写的信递给他。
老三接过来一看乐了,不是柴火小人,就是涂得黑黑的圆,是小家伙的手笔,“不错,这中间还写了几个字呢。”
“你们看,”老三指着信在几人面前晃了晃,“说想咱们了,想吃家里的面,想跟哥哥姐姐们玩,想听大戏了,哈哈……还是这么话唠,没受欺负就成。”
“给我看看。”苏老娘抢着道。
老三将信给她,凑在她身边乐和着帮她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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