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苏梅并排站在王老太面前躬了躬身,又唤了声王营长“哥”、叫了张宁声“姐”,才在司务长的一套吉利话中出了王家。
站在大门口,望着两人并肩而行,朝山下走去的背影,王老太失落了抹了抹眼角。
王营长笑她:“等会儿吃饭又见了,您至于吗?”
“你懂什么?”张宁拍他。
……
半天没来,苏梅发现屋内屋外又大变了模样,首先院内正盖的两间屋子又高了一大截;其次,后勤曲连长不但将她昨天做好的箱子送来了,还给四角雕了简单的连枝纹,上了大红漆,味道有点重,赵恪没让往房里搁,放在了外面的空地上。
别外就是,苏梅心心念念的大衣柜,赵恪买回来了,还一买买了俩,一个五门带镜,一个三门不带镜。
这个上漆应该有段时间了,味道不大,赵恪拉回来后,就都搬进了苏梅睡的东厢。
司务长和战士们略坐了坐,约定了中午开饭的时间,便拿着包装了喜糖干果烟的小网兜走了。
“赵恪,”苏梅笑道,“把这个三门衣柜搬到西耳房,给小瑾、念营用。”
“行。”赵恪招手唤了王红志,两人抬起三门衣柜往外走。
外面盖房的战士见了忙过来两位,帮着抬到了西耳房。
赵瑾腿不方便,林念营正陪着他在房里看书。
赵恪问了下两人的意见,把屏风往外移了移,靠西墙放在了赵瑾床尾。
苏梅打水过来帮他们擦了擦,“晾一会儿,就可以放东西了。对开门的空间大,上面放被褥毯子,下面的空间算下来跟单开门的那边差不多,谁要哪边你们商量着来。”
两人点点头,已兴奋地拉了皮箱过来。
苏梅洗了洗抹布,倒了盆里的水,又重新舀了半盆把自己房里的五门衣柜擦干净,晾了会儿,把被褥毯子布料叠好装进去,留了中间的单开门放衣服。
想到有些衣服叠起来容易皱,趁着这会儿时间还早,苏梅去小厨房拿了菜刀,在屋后的毛竹林里砍了一根婴儿手臂粗和十几根大拇指粗的竹子。
回来后,最粗的那根截成衣杆,细细的那些截成自己要的长度,坐在小炉前就着火,烤一烤,折一折,接头处一拼插,片刻功夫,就做了十来个衣架。
赵恪挑水回来,拿起一个看了看,轻叹:“苏同志这么全能,作为丈夫的我压力大啊。”
苏梅瞟了他一眼:“赵副团长努力挣钱就成,吃穿用度,没有哪一项不要钱的,我做的这些小玩意儿又不值啥。”
赵恪笑道:“苏同志这马屁拍得,听着真是舒爽。”
苏梅翻了个白眼:“你昨天上山砍竹子,看地型了吗?这边能引水下来吗?”
“能,”赵恪拉了个小凳子在她身边坐下,帮她烤竹子折弯,“埋竹子用不了几个月就得换。下午,我去趟镇上,找一下张宁大哥,看他有没有门路给弄几千米水管。”
“要不要带些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