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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宋政委,苏袂打水给小瑜儿洗了手脸,又让他含着盐水漱了漱口,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个玩具,放在床上,“小瑜坐一会儿,姨姨给你冲奶,好不好?”
“要甜。”
“好,要甜的。” 苏袂口中应着,提起暖瓶倒了些热水,烫了烫碗和勺子,随之舀了五勺奶粉,倒了大半碗水搅了搅。
赵瑜夜里由苏袂抱着,睡得十分香甜。
一夜好梦,早上起来喉咙的肿块就消下去不少,舌头上的水泡也没那么疼了。身上舒服了,心情就好,坐在床上,他也不闹,把玩着苏袂给他折的小船,时不时地还抬头冲苏袂咧嘴笑一下。
苏袂端着碗在他身边坐下,指着船,轻声给他说了一个有关船只航行在大海上的小故事。
邹秋曼过来查房,站在门口听了几句,笑道:“苏梅,我觉得你特适合去幼儿园任教。”
苏袂笑着摆了摆手:“我就识了几个字,哪能去当教师。”
她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只是末世多年,见惯了血腥暴力,陡然来到这个平静而又美好的时空,孩子的需要与依恋,让她觉得温暖的同时,也有了一种踏实感。
“你年龄不大,现在拿起课本也不晚,”邹秋曼兴致勃勃道,“等我去了部队教你。”
“好啊。”苏袂随意地点了点头,放下碗,接过她手里的温度计,抱起小瑜儿给他夹在咯吱窝里,随之又端起已经不烫的奶,喂他。
邹秋曼长得美,为人又大气随和,一会儿身边就围满了家长和小朋友。
问候的、说病情的,声音起伏不断。
赵瑜好奇地看了几眼,抬头亲了苏袂脸颊一下:“喜……姨姨……”
苏袂“噗嗤”一乐,放下喝空的碗,点了点他的小鼻头:“我怎么觉得你跟小黑蛋学坏了呢。”
赵瑜眨了眨眼:“黑、坏。”
“当心我告诉他,”苏袂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你说他坏话。”
“不,”赵瑜扯着苏袂的衣袖,摇了摇头,大大的眼里带了抹急切,“不……”
“不告诉他,是吗?”
“嗯嗯。”赵瑜连连点头,小黑蛋可跟另两个哥哥不一样,惹急了他,他会揍屁屁。
“不告诉他也行,那等会儿你要乖乖吃药哦。”苏袂估摸了一下时间,拿出温度计看了看,37度5,不烧。
“秋曼,”苏袂回头叫道,“小瑜不烧了,他药里的退烧片是不是就不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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