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咋区别对待呢?”邹敏狐疑地看向拉着她走得飞快的丈夫,“上次红军媳妇改嫁,你恨不得拔抢将人毙了,怎么轮到建业媳妇,你就跟嫁闺女似的这么欢喜了?”
“废话,那能一样吗?”方东升眼一瞪,恨声道,“也不瞅瞅她嫁的是什么人?要能力没能力,要本事没本事,还没结婚呢,张口就要红军留下的人脉、刘姐的财产。”
“他要是能好好的待念营,我也就不说了,可他是怎么对念营的?带着那女人出去看电影,将5岁的小念营一个人关在家里,小孩子又冷又饿又怕,我过去身上都起烧了。你说要不是那天我不放心过去看了一眼,那么大点的孩子,还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了?”
邹敏安抚地拍了拍丈夫的手:“都过去了,过去了。你看现在念营不是被小苏照顾的挺好的。”
“是啊!是照顾的挺好的,”方东升不无失落道,“小苏这么年轻,要人家守着不嫁,亏心哩。早嫁晚嫁还不是嫁,那倒不如,逮着这么个人品能力都不错,又疼孩子的,促成了这桩婚事。”
前半句听着还像样,后半句又开始胡诌了。邹敏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别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是先问问两人的意思,再去找宋老做媒吧。”
“昨天在季书记那,忙着说林成良、陈美如的事,我就没来得及问,赵恪为什么离婚?家里老娘难不难相处?不行,”方东升完全没将妻子的话听在耳里,只自顾自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妻子手里一塞,急急忙忙道,“我找那两人打听打听。”
被两口子谈论的赵恪,抱着小黑蛋、林念营走进病房,将人放下,转身出来朝楼梯口的方向看了看。
“赵叔叔,”小黑蛋追出来扯着他的腿裤,跟着扭头望了望,“你看什么?”
“没什么。”赵恪没找到那股打量的视线,捞起小黑蛋进了病房,看了看苏袂的脸色,“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疼吗?”
“我没事,”苏袂接过林念营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伸手去够毛巾,“你怎么过来了?”
“小瑜高烧,烧成了肺炎,”赵恪放下小黑蛋,拿起柜子侧边挂的洗脸毛巾,递给苏袂,“军医院跟镇上都缺了一种抗生药,我就带他过来了。”
“什么?烧成了肺炎!”苏袂一把推开他手里的毛巾,掀被下床,“人在哪呢?”带了十几天,赵瑾、赵瑜在苏袂心里,跟林念营、小黑蛋几乎不相上下。
赵恪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小瑜发烧烧得难受时,曾哭着一遍遍地叫妈妈,他打电话回泸市,张馨云避而不接,“在儿科9房23床。”
来前,赵恪找苏袂的主治医生问过了,说是已经过了危险期,人可以下床走动走动。
“你先吃饭,”赵恪声音暗哑中带着一抹从没有的温柔,“吃了饭,我带你去看他。”
苏袂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你过来了,谁守着?”
“我请了儿科的主治大夫帮忙照顾会儿,”赵恪道,“放心吧,烧已经退了,人这会儿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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