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辛的手又朝前递过去一些。
老五终于反应过来,接过手绢开门下车,一气呵成的走到官霁白面前,顺带公报私仇的用手肘捣了江辰一下。
“给。”老五瞪了江辰一眼,把手绢递给官霁白,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官霁白也没注意到面前俩人之间的小动作,十分自然的接过手绢,习惯性的想要擦一下眼角,可一想到她根本不承认自己哭过。再说了,刚才充其量就是眼睛湿润了,这会擦眼睛未免太矫情。
不对
她本来就是个很矫情的人。
都快被原主的记忆给影响,差点变成正经人了。
于是官霁白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老五,拿着手绢象征性的擦了一下。鼻尖嗅到手绢上清冽的,似兰似麝的独特香味,让人印象深刻。
官霁白心尖猛然一跳,下意识的去看不远处的轿车。可惜轿车玻璃关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楚的里面。
官霁白紧紧的攥着手绢,脑子里乱哄哄的。
这香味,她是不会闻错的。
就是燕先生身上的味道,这种高级的定制调香,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起的。她只在十六岁时,第一次见燕先生时,闻到过。从那之后就再也忘不掉。
她曾经疯狂的想要调制出同样的香味,可却都没成功。
可是燕先生会这么好心把自己的手绢给别人用?
官霁白逼着自己压下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再去看老五已经不在了,刚才的轿车也开进了大院内。
只有江辰还在。
“你刚才干嘛不把手绢还给人家?”江辰面色古怪的盯着官霁白手中的白色手绢,那眼神跟盯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他刚才注意到了,老五想把手绢要回去的,但接到大少爷的眼神,才二话没说的上车离开。
“我忘记了。”官霁白收起自己混乱的思绪,把质地昂贵的手绢展开,细细的看着,发现手绢的锁边是全手工的,边角还绣着精美绝伦的翠竹。
如此精良的绣工,一般人可用不起。用的起的人,也不一定敢这么用。
要知道现在可是1985年,刚刚改革开放,一切都在摸着石头过河。不像几十年以后,各种炫富。
现在讲究的是财不露白,有钱人也不少,但还没到如此奢侈的地步。
不对,这里是华侨路,进出的都是海外回来的富豪。
官霁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真的是只要一遇到心爱的男人,就智商下降,跟个傻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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