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方来别墅的这几天,他又有些不懂对方了。
那个含着暧昧意义的舔吻,还有今天那句近似调/情的、轻飘飘的玩笑,尽管仍然披着克制的外皮,但是阮亦舟很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他在刚刚,第一次感觉到了,被alpha狩猎的味道。
他想了想,终于在翻滚了几个来回的时候下了决心,找人问一问这件事。
*
阮亦舟找的是向筱。
对方是alpha,不知道他和傅煜的关系,又跟他关系亲近,找她,她很放心。
以“我有一个朋友”这样的老套开头把事情打码叙述给对方之后,对方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一点微红。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了阮亦舟并不是在开玩笑,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谨慎地开了口:
“我不太了解信息素紊乱症,但我知道,alpha对自己的omega,是有占有欲的,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的照顾关系,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阮亦舟瘫了脸:“……我没听懂。”
“意思就是。”向筱耐心地和他解释,“就算你们的相处模式和亲情相似,但是信息素决定了他会对你有本能欲/望,包括占有和圈地。”
阮亦舟从来没觉得知识那么难理解,他仔细拆开咀嚼了一下,低声开了口:
“你是说,虽然我们从来没上过床,但是因为信息素,他其实很想上/我,我可以这么理解么?”
向筱:“……”
她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少顷,她迟疑地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这是一种生理本能。”
“所以易感期的时候。”她道,“这种状况会加剧。”
阮亦舟顿了顿。
他记得因为他的发情期紊乱过一次,现在傅煜的易感期和他的发情期是同步的。
……但是对方从来没有失控碰过他。
“这种事。”他憋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憋狠了,会怎么样?”
向筱红着脸,迟疑地抬起了眼。
“我是说。”阮亦舟艰难地道,“比如他其实是有omega的,但是能看不能碰,然后我的发情期还撞上他的易感期……”
向筱:“……”
恍然间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人称的阮亦舟:“……”
一片死寂中,阮亦舟吐出了一口气,不知道什么心情地开了口:
“我知道了,谢谢。”
向筱似乎明白了什么,开了口:“其实也没那么夸张,alpha的自控力肯定比omega要强很多,多打几针抑制剂的事情,没什么的。”
阮亦舟牵了牵嘴角。
他自己就是滥用抑制剂导致的信息素紊乱。
他在向筱担忧的目光中离开了对方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