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的是,只是在车上犹豫了一下,给傅煜道谢这件事情,就被他整整拖了两天,因为这两天,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他先是回绝了陆知源。
对方在微信上表示了十足的遗憾和理解,并且约他下次有缘遇见的话一起吃饭,阮亦舟欣然答应。
反正谁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至于闻耀,有了刘启铭盯着,那边的动作很快,很快就给他把所有交接事宜交代完毕,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听傅煜给他请的律师在他面前把相关事宜念一遍。
念的时候已经是饭局的两天后。傅煜第一次自公司来了酒店。阮亦舟对这些繁冗的条款实在是不感冒,听得昏昏欲睡,傅煜倒是听得认真,听完后,他接过律师递过来的文件,说了声辛苦,然后把对方送出了门。
再一回头,他就看到了窝在沙发上强打精神眼神却依然已经迷茫了的人。
傅煜揉了揉太阳穴,走过去,刚准备说些什么,余光就瞥见了对方开着的电脑桌面。
几乎是瞬间,阮亦舟就醒了过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啪”地合上了笔记本。
他看着傅煜,傅煜也看着他,眼底是阮亦舟看不懂的情绪,阮亦舟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大意一边看着他幽深如古井的眼睛,恍惚之间,以为回到了他们在酒店的第一个晚上。
那个晚上,傅煜看他的时候,用的也是这样的眼神。
他心弦一紧,大脑来不及思考,转移话题的话就脱口而出:
“我……我有点热。”
这句话完全是下意识的输出,一直到话音落下,他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有点热。
他有些懵地看了眼窗外乍暖还寒料峭的冷风,一时之间没明白这种由体内而生的燥热是哪里来的,下一秒,他就闻到了空气中骤然散开来的,甜腻的玫瑰香。
那是他自己的味道。
他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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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之前,阮亦舟还是个alpha的时候,他对标记这一个名词的认知,完全来自于生理课本上的示意图。
那是个完全标准和规矩的姿势,简练的线条勾勒出标准的咬合动作,严丝合缝的冰冷。
然后现实让他知道了,真实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或者说,完全不仅仅是这样。
这一次,他的发情期持续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傅煜是抱着他睡的。
因为他受不了。
发情期的情潮完全没有道理可言,他又因为生了病对信息素格外敏感,哪怕是有了时不时补充的临时标记安抚,他还是受不了没有自己alpha的碰触、安抚和拥抱。
白天神智勉强清醒的时候他还能克制,只是把凳子挪到了办公的傅煜边上,感觉要抱了要咬了就拉一拉人袖子。傅煜起先还注意着他的状态,发现他确实没有上次那样严重了之后才稍稍放了点心,只是按时盯着他补水吃饭,然后适度地给他一些信息素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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