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也能?安然过冬。 傅朝瑜说完似乎尤嫌不够,还道:“今年入冬前,凉州纺织厂会对外开放,届时?诸州皆可派人前来观摩,纺织厂中的纺纱机与织布车的图稿也会交给诸州。待明年诸州建了纺织厂,这种?植的棉花便不必由凉州来收购了。” 大可以自产自销。 众人都被这天大的馅饼给香迷糊了,竟有这样的好事! 凉州这等于是把自家?赚钱的营生拱手相让,这该是何等的魄力?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他们在傅朝瑜的位子上绝对这般无私。 众人感慨之余,愈发感激傅知州的大气,回?想他们从前还对凉州爱答不理,结果眼下凉州还不计前嫌帮衬他们,实在是心中有愧。出于愧疚,这些?人临走?之前也揣了几脚青铜器回?去。 傅朝瑜这文创商铺开张头一日开张便赚得盆丰钵满。他与诸位官员是第一茬进?去参观的,后面几批人陆陆续续都进?了馆内,出来时?免不了要参观一番正对门的商铺。 傅朝瑜这商铺良心,不宰穷人,专宰有钱人。这里的东西一来东西做工不俗,二来意义不凡,有钱人路过都会带上一两件,或是用作摆设或是赠予他人,都是极有面子的。 不仅是这间铺子,连路边的那?些?小贩今儿也实在是赚大了。天宝县城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热闹的日子,当真?是比过年还要喜庆,县令今儿一整天都在此巡视接待,衙门上下招待客人时?笑得脸都要僵了。 开馆头一日的访客络绎不绝,等到了第二日人数竟也丝毫未减。周边的百姓都听说博物馆与汉墓并不收费,只要去了便能?进?内参观,还有人讲解,不怕不识字看不懂。 昨儿去过的人回?来说得天花乱坠,把周围人也说得动心了,于是又有一批接着一批的人扎推过来凑凑热闹。哪怕只是凑热闹的,这条长?道都永远不缺人。但凡不缺人,生意便可一直稳定下去。 王阳将军回?到阳关后,也将今儿之盛况告知淮阳王。 淮阳王掂量着手里的青铜仿件,漫不经?心地问:“没瞧见?别的?” 王阳道:“三?皇子跟四皇子似乎对傅知州有所?依赖,尤其是四皇子,跟五皇子一样离不得傅知州。” 来日五皇子长?成?想要争位,这两个?皇子可都是助力,若是这三?个?皇子拧成?一股绳,那?对太子的威胁可不小。王阳知道自家?王爷同太子殿下私交甚好,但要说支持太子只怕也不见?得,有时?候连王阳都不敢深究王爷的想法。 淮阳王颔首,淡淡地问:“还有呢?” “其余几州都派了通判前往庆贺,看似是为了博物馆而来,不过下官猜测他们是为了棉花而去的。傅知州特意留了几位通判商谈,此番过后,凉州只怕会一跃成?为河西走?廊一带的诸州之首。” 淮阳王握紧那?把青铜剑:“傅朝瑜所?图不小。” 王阳问:“可要回?禀圣上?” “暂且不必。”淮阳王哂笑,他那?位皇兄对傅朝瑜正是最信任的时?候,先前他也提醒过了,全无用处,同样的话若是说多了,反而对他不利。淮阳王交代道,“仔细盯着凉州,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前来禀报。” 王阳应下不提。 凉州如此大手笔,远在京城的君臣们自然也早有耳闻。 皇上听着凉州那?边是何等热闹,扫了一眼周围,忽然觉得没劲透顶。自从傅朝瑜离开之后,这偌大的京城似乎都安静了不少,每日中规中矩,连御史台找的茬都变得平淡了许多,只要不跟傅朝瑜有关,便弹劾不出新意来。 皇上私底下与皇贵妃感慨:“傅朝瑜在哪儿,哪儿便热闹,上回?朕见?孙明达跟郑青州的时?候,他二人也是这般说的。” 若这日子一直平淡无波尚且可以忍受,问题是傅朝瑜从前在京城待过,经?历了那?会儿的热闹,如今骤然冷清下来,便叫人适应不起来了。 程阑听出了皇上想去凉州的意思,皇上去哪儿自然有御史跟文臣们拦着,程阑不用管,也懒得对此评价。 皇上没听到人附和,颇为失望,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去,只能?找别人的茬,哼了一声:“老三?老四这两个?孩子去凉州这么久了,肯定早就乐不思蜀,从前跟着先生学的那?点东西只怕都忘光了。” 程阑这会儿不得不说话:“他们只是在路上耽搁的时?间有些?长?,到了凉州也没正经?玩几日,况且傅朝瑜每天晚上会抽出时?间让他们读书,不会落下功课的。” 皇上耳朵一动,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子幽幽地盯着皇贵妃:“那?两个?小子写信给你了?” 程阑诧异地抬眼。难道三?位小皇子就没有写信给皇上,也没告诉皇上这些?事儿?不能?够吧,不过是多写一封信罢了,压根也不费多少功夫。 皇上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声冷笑,他这些?好儿子们真?是个?顶个?的孝顺。 程阑扶额,三?个?小家?伙还真?是没一个?省心的,瞧这事儿办的,怎么一个?个?都不知道该巴结谁? 皇上勃然大怒,拂袖离开。 程阑却也不在意,皇上并非是同她置气,这皇家?父子之间的矛盾且由他们自己解决吧。况且程阑与皇上之间的相处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君臣。程阑无需阿谀谄媚,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替皇上管理好后宫,便够了。 皇上回?寝殿后,仍余怒未消。他自己可以对儿子不上心,毕竟他政务繁忙,抽不出空管教儿子本就理所?应当。但他不能?容忍孩子心中没他这个?皇父,这简直是大逆不道!自己不痛快了,那?这几个?小崽子也都别想痛快!小心眼的皇上直接写了一封信,让人加急送去凉州,催促这两个?兔崽子回?宫。 儿行千里父担忧,瞧他一片慈父之心,闻者无不动容。 傅朝瑜的东西若想送去京城,哪怕快马加鞭也得六七日功夫,可皇上的信送去凉州,不过三?日便到了。 这日一早,傅朝瑜惊奇地发现这几个?小家?伙竟未出门,这可怪了,周景成?这家?伙最近迷上了看雪山,每日都得大动干戈地跑一趟,结果今儿反而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不动弹了,周围还有两个?小孩儿在放风。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傅朝瑜走?过去,吓了他们三?个?一跳。 傅朝瑜捏了捏小外甥的脸蛋,俯身问道:“在这儿作甚?” “没什么!”周景成?抢白。 周景渊抿着嘴,眼里明晃晃写着“心虚”二字。连一向不待见?他们舅甥二人的周景文都跟着紧张了起来,攥着拳头警惕地看着傅朝瑜。 傅朝瑜往后一看,角落里放着一个?香炉,立面似乎有明火,不知在烧什么东西。没多久火光熄灭,只剩下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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