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兴冲冲道:“我们这边又不是没有能?中状元的人!” 这人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青山书院的人嗤笑一声,就傅朝瑜跟陆晋安谁跟厉害这件事与对方争执起来。 傅朝瑜:“……” 不是,这群人一个?两个?的都跟他有仇吧?他招谁惹谁了? 正被青山书院学生反复提及的陆晋安本人也终于出来了,他是最?早过来的一批人,也是最?早得知结果的那一批。只是他方才一直在前面看文章,故而?耽搁到现在。 文无第一,但陆晋安自认自己学问并不会差给谁,自然要看清楚自己究竟输在哪儿。见了傅朝瑜,陆晋安一反常态地主动开口:“恭喜。” 青山书院的人都愣了,有人准备发问,却见陆晋安身边的那位同学冲着众人摇了摇头。 傅朝瑜呆愣少顷,干巴地回了一句:“同喜。” 对方也是一甲是吧? 杨毅恬等人只觉得奇怪,这档口,杨臻身子灵活地从人堆里挤了出来,连帽子被挤歪了。他一手扶着帽沿,一手扯着袍子,等看到傅朝瑜几个?人,眼睛骤亮,一边跑过来一边高呼: “怀瑾,你中状元了!” 孙明达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杨臻:“你没看错?” 杨臻只觉得孙大人眼睛亮得吓人,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谁能?想到呢,状元竟然是他们国子监的人。杨臻顿了一下,才昂首挺胸地回:“绝不可能?看错,一甲三人,怀瑾是状元,第二是陆公子,第三是江南的一位学子。” 傅朝瑜深吸了一口气,凛冽的冷气儿从鼻尖渗透进五脏六腑,将?他躁动的情绪抚平。 状元,他中状元了! 哪怕于官场而?言,这仅是鱼跃龙门的第一道坎儿,可自己这回也是跃的最?高、一举夺魁的那一个?。 傅朝瑜原本还担心吏部试会有人做手脚,可如今有了状元的身份,想来若非有深仇大恨,寻常人是不会动到他头上的,他这段时间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傅朝瑜缓缓吐息,如释重负地朝着几位先生行礼,尤其是他先生,这段时间着实为?了他费了太多心思。 他能?稳得住,安叔却稳不住了,直接语无伦次地当场落泪。 王纪美也不遑多让,他带了这么多弟子,中状元却还是头一遭,哪怕是柳照临,当初也不过是二甲出身。进士科的状元可不仅仅是只有才学就够了,这回傅朝瑜中状元,中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他们不知道的事呢,好?在结果是好?的。 国子监这边仿佛打了一场天大的胜仗,欢呼雀跃声此起彼伏。 身边人得知这里有人中了状元,纷纷都来羡艳的目光。那可是状元啊,大魁天下,何等的风光? 唯有青山书院依旧不痛快,他们可不好?当着陆晋安的面议论?此事。但是让他们承认国子监赢了他们,更是不可能?。众人依旧不走?,坚持要看完傅朝瑜的文章,若是叫他们看出傅朝瑜的文章不如陆晋安,他们决不罢休! 国子监这边的几个?学生可没有不揭人短的癖好?,见他们留下,又是阴阳怪气了一顿。 反正短时间内,国子监于青山书院之间的梁子是不可能?消除了。 等看完榜之后,已近巳时末。 国子监除了傅朝瑜,陈淮书亦在二甲前列,吴之焕也进了榜,在二甲后排。相?熟之人,也就他们几个?人在榜中,余下皆落榜了。 但这般结果已经?算是不错了,三千多人只取三十,其中状元还落在了国子监,可想而?知孙明达跟王纪美等一众先生今儿是有多高兴。 孙明达已经?准备好?了,今儿回去之后便将?傅朝瑜跟陈淮书的名字刻在国子监的碑林上,这可是进士碑。 闹也闹了,笑也笑了,孙明达自个?儿高兴完了之后便重新拉下脸来教训其他人,尤其是还要参加明经?、明算、明法等考试的几个?人。 马上就到他们了,不在家温书跑来这儿做什么,孙明达不客气地将?他们都赶回去了! 傅朝瑜等人今日不知收到了多少句“恭喜”。他是状元,但凡见过他的,都过来道一声喜,没见过的,也过来认个?人。 傅朝瑜没多久便认完了这一届所有的监生,其他倒压罢了,只是那位王恩清也在榜中。 尽管那些事情尚未发生,且上辈子他外甥也做错了些事,可是一想到安阳王之前手刃过他小?外甥,傅朝瑜面对王恩清时,总觉得怪怪的。 好?在两个?人只是点头之交而?已,并未深聊,且傅朝瑜看得明白,对方对自己仿佛也有些意见。 如此正好?,省的日后还要虚与委蛇。 随后,礼部官员召集诸进士进内,由?高中状元的傅朝瑜带领本届进士拜过诸考官,随即又入尚书省,拜见三位丞相?。 礼部准备了三十匹??x?青骢马,三十位进士骑着马途径长?安东街头,共赴曲江宴。 今日的长?安城几乎万人空巷。 早在半个?时辰前便有礼部的人敲锣打鼓,说一会儿有进士游街。这可是近两年来才有的风俗,以前科举考试从未这么热闹过。 人还未至,东街一带便早已挤满了人,二楼窗户尽数打开,姑娘们不愿在底下人挤着人,纷纷跑来二楼观赏进士风姿。 等了许久,才见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路敲锣打鼓风头正盛地走?近。 历届进士鲜少有少年郎,进士科考试难度太大,年轻人阅历尚浅,这不一定能?考得过有饱读诗书者。但是这一届的考生年纪明显比上回的年轻了不少,模样也个?顶个?的俊朗,尤其是一甲前二名,犹如“双殊”一般,占尽了风头,看的人目不暇接。 人群跟着进士队伍往前涌,恨不得寸步不离。 姑娘们远远地看到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徐徐而?来,羡慕到了极点:“什么时候咱们也能?打马游街啊?” 进士游街暂且是做不到了,但是看别人游街却也有意思的很。 大公主今儿特意出宫,摆了一桌席面请相?熟的几个?贵女?来这凑热闹。打他们这往下看,楼下的一切都一览无余,包括这些进士们。 宁安郡主盯着傅朝瑜的脸,再次想到上次那不能?成?的请旨赐婚,只觉得遗憾,同时又得意她们上回选了这么一个?“才子”,当真没有选错。 她在那儿啧啧称奇,大公主却道:“你们也别只盯着他,那位陆公子一样相?貌不凡,后面还有几个?年轻的长?相?也不错,今年这届进士别的不说,仪容却是最?出众的。 一甲第三名虽说已经?三十多了,照样还算是个?美男子,那胡子长?在别人脸上不好?看,长?在他脸上却有一股斯文味道。 “我瞧着最?出色的还是傅朝瑜。”宁安郡主瞧不中别人,嘀咕道,“也不知这位傅状元,到最?后究竟便宜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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