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提成？”祁庭煜也听见了，从早餐中抬起头。

“你小声点！”路婵也跟着吓了一跳，“就是今晚有个珠宝晚宴，公司里刚好攀上这层关系，去了好几个人，有个富婆点明要你去。”

“什么珠宝晚宴？”

“祁氏珠宝。”

黎清楠：“……”

他用手捂住电话，看了一眼祁庭煜。

对方依旧面容淡然，抬眼看向他，一脸无辜：“怎么了？”

……

祁庭煜应该不是那个富婆，嗯。

随后，黎清楠想着刚好也没有什么事，最主要的是还能在公司眼皮子底下捞私钱，想想就刺/激，于是答应了。

“你要去参加晚宴吗？”祁庭煜摆好早餐，给黎清楠拉开座椅，“谁家的晚宴？需要我找人给你捧场吗？”

这种晚宴，邀请的艺人基本上就是去带货的，越是招人喜欢的艺人，自然越是能带货，艺人们拿到的提成也会更多。

这里面也有很多弯弯绕绕，同咖位的艺人也要分个高下，如果有人带得太少，拿钱少是一方面，会不会被人瞧不起才是最重要的。

“你家的。”黎清楠坐得板板正正。

祁庭煜：“……”

祁庭煜：“那我……”

黎清楠：“不用，我就是去看看玩玩，顺便吃顿免费高级自助餐而已，又不是真去赚钱的，你放心好了——再说了，还有富婆点名要我去，应该不至于空手而归。”-

“有人点名要你去？”祁庭煜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对啊。”黎清楠喝了一口牛奶，将不喜欢吃的菜帮子切开，放进祁庭煜的盘子里，“可能是粉丝吧，毕竟我虽然糊，但还是有点富婆粉的——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66老师，她就是富婆粉，花了好多钱给我制作无料，都是很牛的珠宝工艺——这次珠宝晚宴，搞不好就是她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祁庭煜笃定道。

他神情怪怪的，说不上来是开心还是生气，顿了半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

“那你去的时候，稍微注意安全，遇到那个‘富婆’的话……算了，玩得开心就行。”

——

下午四点，有专车来接黎清楠去晚宴，顺便做造型，黎清楠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正装，但来接应的助理说，祁总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于是黎清楠也没有推辞，安然享受这种有人给他把东西都安排好的闲适。

直接邀请来撑场子的艺人自然是跟那些代言人、形象大使不能比，人家能上台弄个小红毯走走，黎清楠从后面拿着邀请函从员工通道进去就可以了。

不过因为是关系户的缘故，他可以直接从宾客专属的地下停车场绕过去，路程要少上一半。

正当他拿着邀请函一边哼着歌一边美滋滋往里走，心里已经想好要先吃焗龙虾还是樱桃鹅肝的时候，旁边的停车区传来一阵争吵声。

这块区域靠近内场，基本上只有祁氏内部的车才能开进来，所以人很少，这也就使得年轻男子的纠缠、女孩的低声呜咽和中年女子的怒斥在空旷的环境中十分明显。

黎清楠本来是不想管这些事的，毕竟能在这里的非富即贵，这种明显是感情纠纷的问题并不算少见。

但往前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

看一眼，就看一眼，人的本性是吃瓜，他只是遵循本心而已。

最显眼的要数中间那个女孩子，高定小礼服，珠光宝气，但脸上止不住眼泪，而她旁边的贵夫人正一边安慰她，一边怒不可遏地斥责已经跪在地上的年轻人。

年轻的男人连西装都是带潮牌元素的，一看就是来参加晚宴的公子哥，他紧紧握着女孩的胳膊，丝毫不顾纤细的手腕上已经被他攥出了红痕。

女孩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