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的脑袋好像在这个情况下想到了什么,池岁用了写日记的本子上,又多了几行字。
-蹭一下,别人身上快要熄灭的光,应该不犯法吧?
-真的,都是要燃尽的光,我只蹭了一点点……每次一点点。
-
白舒语拿着刚刚钱款入账消息,哐哐地砸开白为年的房间。
“你最近和你弟弟聊什么了?我前不久终于看见你弟弟肯花我给的钱了,我才高兴不过一会儿!还想着肯用我钱了,是不是就在慢慢接受我了!”
“这大早上的!忽然来个存款消息,一看池岁把之前用的全都又补上了!”
白舒语气得不轻,语气里还有点委屈:“这究竟是干嘛啊……”
白为年还在刚刚穿好衣服过来开门,被迫遭了一顿骂之后,拿起手机给白舒语看:“什么都还没聊,他不回,能聊什么?”
“那他这怎么回事?你要他联系方式之前,都好好的……”白舒语看了几眼白为年手机上的消息,叹了口气,“算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了。”
“你这是要去哪?”
白为年许久不穿休闲装,还有点别扭,闻言顿了顿:“找个人,严久深。”
“?”那是谁。
“耿叔,”严久深什么也没带,靠着墙手上玩着一把□□,把刚刚和邻家吵完要去的守五金店的耿叔拦住了,“还认识我是谁吗?”
耿叔这个人一点也不像他名字那么耿直,严久深刚来这儿的时候,不清楚这边什么价,耿叔问了句外地人吧,立马就开出了一堆坑人的价格。
见严久深迟疑这价格的时候,就抱臂老神在地站在一边,嘴里念叨:“哎,我们这小破地方,四处交通都不便利,这些东西进货运货的又不方便,这当然是要比在外边买贵咯。”
严久深原本身上揣了两三百,还打算将屋子里的松坏的水管啊什么的一起换了,结果开口一个泡沫胶就要二百五。买个屁。
烦得不行的严久深,掏了两百五买了个泡沫胶,扭头就走。
后来碰上升子随口吐槽一句物价,激得人神共愤,他才知道自己被坑了。
耿叔当然认识严久深,就在严久深因为打架差点把人打进医院这事传得绛城人人皆知的时候,他还担心过自己骗了严久深会不会找上门来。
胆战心惊了好几天没见人有找上来的样子,也就安了心。心想着这也没什么嘛,不就打架猛了点,被坑了还是不敢来找他嘛!
“怎么,当初坑我那么多钱,也就有段时间没来你店里买东西了,这么快耿叔就不记得我了?”严久深从墙上支棱起身子,手里晃悠着的□□,在空中割出一道一道的弧线。
吓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