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渊很想拎着她的耳朵问问,现在到底谁比较香,她在花楼里?呆了那么?久,都不知被熏染了什么?香气。
可年锦语愣是不提花楼的事,坐在马车上,还晃动了下脚丫。
顾明渊没忍住,“为何去那种?地方?”
“相?公是说花楼吗?阿语去学?习的呀。”
“……”顾明渊转头看她,深吸了一口气,“谁告诉你花楼内可以学?习的?”
年锦语犹豫了下,“不能……吗?”
“当然不能!那地方人多杂乱,即便?是你和秦家姑娘扮成男子,也会被人认出来,若是有人图谋不轨,你们当如何?!”顾明渊忽然的高声,委实?是没控制住,他派人找了一个时辰都没在里?面找到人,她们竟还能躲去别人屋子里?,怎么?想的这是!
“那昨天?相?公为何推开阿语!”
“……”顾明渊倍感头疼,“这是两码事。”
“相?公不喜欢阿语。”年锦语委委屈屈的控诉,“阿语只是想知道怎么?办。”
“那也不能去花楼,那里?太危险了,许多人醉酒后行事乖张。”
年锦语蓦地瞪大了双眼,泪水就这么?蓄在了眼底,“相?公果然不喜欢阿语。”
“我何时这么?说过?”
“那相?公刚刚为什么?不说。”
顾明渊想了下,他不就是没有接她前?头的那句话,这也不能说明自己不喜欢啊。
“别哭了。”
“相?公就是不喜欢阿语。”豆大的眼泪从?她眼眶底下落下来,她垂着头,手用力的搅着帕子,啜泣着,肩膀一耸一耸。
顾明渊慌了,“你别哭,我喜欢的。”
“真的?”
“真的。”
“那相?公为什么?推开阿语。”
“……太晚了。”
年锦语抬了下眼眸,飞快的看了眼顾明渊,又低下头去,不吭声了。
顾明渊看着她“弱小?无助”受欺负的模样,叹了声,今儿?到底是谁的错?到底谁抓谁呢?
马车很快到了侯府门口,年锦语下马车时还不吭声,直到脚踩着地面,忽然幽幽说了句,“这么?晚了,相?公不歇在家里?吗?”
“……”顾明渊冲严进摆了摆手,歇!不歇这事儿?过不去了!
可进了府里?后,年锦语的脚步明显欢快了不少,她和阿符走在前?面,严进在后面推着轮椅。
只听?见阿符在前?面问,“姑爷不回都城营了?”
“嘘,别说话,等会儿?相?公要反悔了。”年锦语低声提醒,还偷偷往回看。
严进连忙转移视线,装作自己啥也没听?着,片刻后他低头看自家将军,只见顾明渊一脸的无语。
敢情马车上那出戏,是装的。
阿语学?坏了……
前?一天?刚说要去都城营住一阵子的姑爷回来了,云梳她们侍奉过后,就拉着阿符下去问话了。
卧房内,年锦语盘腿坐在床上,看着顾明渊。
后者被看了好一会儿?,放下书,抬了胳膊,年锦语这才心满意足的靠了上去。
软乎乎的人到怀里?,顾明渊的心里?就冒出了两个声音,一个戳着骂他没出息,那点决心和坚持,就连一日都没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