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公,今早你为何不理我?”
顾明渊端起茶盏,装作没听到她的话,可下一刻却是凑近的脸庞,年锦语俏红着小?脸蛋,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
“相公,昨天有个东西硬硬的硌着慌,是什么啊,你睡觉时身上还戴东西了?”
话音刚落,茶盏中的茶水撒了一手。
屋外的严进只听见?少夫人“呀”了声,连忙探头进来,却见?少夫人拿着帕子却被将军拒绝的画面?。
将军的脸色不能?说黑,应该说黑里透红,却格外的恐怖。
像是风雨欲来的那种。
转眼?,少夫人就被“请”了出来,她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看严进。
“严进,相公将茶水撒了,你进去帮忙收拾一下。”
严进走进屋子,隐约觉得气氛不太对?,他能?确定少夫人又惹到将军了,不然?今早也?不能?让少夫人回主屋去。
可又觉得将军生的气很奇怪,而且,将军的耳根子怎么这?么红?
“将军,少夫人刚刚说什么硌得慌……”
话音未落,“嘭”的关门声,严进在屋外和年锦语大眼?瞪小?眼?。
他没说错话啊?
年锦语也?很疑惑,她也?没说错话啊。
接下来的几日,顾明渊对?年锦语都是漠视的状态,即便是夜里入睡,两个人也?相隔甚远,有意无?意的避开,尽可能?的减少接触。
很快就到了去莫家的日子,一早年锦语收拾过后想?来找顾明渊,面?对?的还是紧闭的书房门。
她只得自行出门。
一刻钟后,严进入内换茶,开始一个人叨叨。
“少夫人带着阿符和素练出门去的,只有两个护院跟着,不知安不安全……”
“少夫人今早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听炊珠说早食都吃的不多。”
“闭嘴!”顾明渊呵了声,严进顿了顿,安静的给他倒茶,随即自顾自的说道,“今天还是休日,这?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得有多少啊。”
顾明渊冷冷瞥他,“没让你留在北疆,侯府的日子是太清闲了?”
严进心?肝儿一颤,故作镇定,“严进誓死效忠将军。”
“出去加练挥军棍,两千下!”
“是!”
严进欲哭无?泪的走出书房,仰头望向天空,少夫人,我为你和将军的美好未来,付出的太多了。
***
年锦语出府,径直去了莫家,在莫家前厅见?到了莫子鸢。
有一个多月未见?,莫子鸢比刚到年府时状态好了许多,只是年家照料的再好,都无?法?掩盖十年来保守的风霜。
家中遭逢巨变,又流放十年,又岂能?真的如同燕京城中那些同龄女儿家那般,有的只是被磋磨出来的成长。
“子鸢姐姐!”年锦语上前握住她的手,关切她这?阵子的情况,“只有你一人在家吗?娘不是说今天也?会来?”
“伯母有事。”莫子鸢轻轻推开她的手,脸上带着笑容,更多的是就别后的疏离感,“其实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