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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个下场,心里害怕,就跑了。”

“在那之后,我去了很多地方流浪,辗转去了西部,把自己拉扯到不至于饿死的年纪,后来我在三藩市认识了个加拿大人,他人很好,打架也很厉害,有些稀奇古怪的小手段。他从一群抽大/麻抽疯了的嬉皮士手底下救了我。我还挺乐意跟他待在一块儿的。

“他说他是个赏金猎人,偶尔也帮人去淘金,不过他不太喜欢加州。后来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印斯茅斯的传言,想要来一探究竟——礁石上有宝藏的传言居然还在一些人的嘴里流传——所以喊上了我。于是我们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四几年的时候全世界都在打仗,印斯茅斯因为早些年禁酒令的颁布成为了个酒水偷渡的中转站,我们回来时发现这里居然又重新有了人居住,不过他们大多都是外国人,并不清楚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马杰农把酒瓶里最后的一口酒喝了下去,晃了晃酒瓶,把空瓶子丢到了一边:“我的那位朋友想要跨过暗礁探寻海底的秘密,我帮了他,但他最后死在那里了。”

藤丸立香:“死在了魔鬼礁上?”

“我没登上去,他上去了。他在里面遭遇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他没有回来,我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找他。”

马杰农转过头平静地注视她,“说真的,这个镇子始终隐藏着些难以理清的谜团。我恐惧它,这种恐惧可能在我7岁时就已经根种于我心底了。”

“但你还是留在了这里。”藤丸立香说,“你还在等他。”

难怪酒馆的那个尤兰达说他喜欢在海岸边走,不管别人怎么劝他都我行我素。或许是出于某种企望奇迹诞生的渴求、幽渺的赎罪心理,令马杰农固执地停留于此。

“我都不记得他的模样了,他不会回来了,”马杰农淡淡地说,“我从那个钟塔上望过魔鬼礁。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有时在午夜,我好像看到有一群人在其中舞蹈,可能他就在其中。要么是鬼魂作祟,要么是我喝太多了。只不过同魔鬼共舞似乎违背他的本心,但我是个胆小鬼。”

藤丸立香回望了眼白色的钟塔,那座高耸的塔楼屹立于弗彻镇的一角,却高得吓人,登上高层瞭望时,能将整个镇子都尽收眼底。

等等……这个距离?

“你用什么看的?望远镜吗?”藤丸立香疑惑道。

“难不成你能用酒瓶看到吗?”马杰农从鼻腔里喷出了一口气,对藤丸立香的疑问很不满意。

“那——”藤丸立香顿了顿,又问:“你为什么唱那首歌?”

“什么?”

“小珍妮特。”藤丸立香微微眯了下眼睛,“你说她死了,她戴上了项链。你是怎么看到的?你在钟塔上看到的?”

马杰农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了笑容。

藤丸立香在脑海之中飞快地反应,昨天去艾琳家时,珍妮特房间的窗帘是拉上的,但如果她没记错,那个房间窗户正对着的方向就是钟塔伫立着的位置。马杰农要是恰巧在那天登上了钟塔,使用了望远镜……

“你看到她被杀死了。”藤丸立香肯定道。

“我看到了一个男人把她掐死了,可怜的小珍妮特,她的脸都变成了紫色。”

马杰农说,“但是谁又会相信一个酒疯子说的话呢?你听,这首歌我唱了4年,在你之前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来质问过我,不过——哦,小珍妮特的孩子,我给了她一点小小的提示。用我朋友以前说过的办法,没想到真的奏效了。我曾经以为那股血脉早就终止在了1927年,却没想到它们依旧存在,存在于深处……”

“是你告诉艾琳那些……?”

马杰农说:“我只是看到她抱着一块石头在海边走,所以给她指了魔鬼礁的方向,告诉她,如果要登上去的话,就去帮我看看上面还有没有其他人。可惜,她说没有。”

马杰农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他站起身,肢骨细瘦,淡薄而破旧的衣服在海风里轻微地晃动,似乎他向藤丸立香吐露了那些话,就像是把他身体里的某些养分一块儿吐了出来,身型肉眼可见地变得佝偻了些,双眼也不再明亮,酒精和浑浊重新占据了他的身体。

“我太老了,也许我生在这里,也要死在这里。”他说道,看了看海平面上即将要亮起来的天幕。

“喏。”他低头对藤丸立香喊了声,在藤丸立香看过来时往她身上丢了个东西,“他的遗产,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