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扯到魈的身上,作为哥哥姐姐的他们可是有一大堆牢骚要发,宴道也坐下听着他们说。
“帝……钟离先生呢?”伐难问了一句,自从宴道回来之后,他们也都知道了帝君假死的事情了,所以也不敢像平日那般明目张胆的恭敬称呼“帝君”。
宴道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满心的心虚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休息,毕竟是人类的身体,最近帮我开店属实是辛苦他了。”
众人对宴道的话不疑有他,毕竟他和钟离的关系最好了。
众人临走的时候,宴道托魈送一份礼品去万民堂,给锅巴和香菱。
“万民堂一向很忙,我这边也抽不开身,就麻烦你送去了。”
魈点了点头,正打算离开却被宴道叫住了。
“魈,跟锅巴问声好,你不理他他可伤心了。”
魈抿了抿唇,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并非不想理会那位,只是每次旅行者都在,若是自己同他说话定会暴露锅巴大人的身份,到那时说不定会给他带来麻烦。
送走仙人夜叉之后,宴道关了店,回到了店面后面的院子,他和钟离为了方便如今都住在这里,布置也都是他喜欢的。
推开房门,半躺在软榻上看书的钟离看了过来,他的发丝散在塌上,眼角的丹红轻轻上挑,视线落在来人身上时带着一股别样的韵味。
“都送走了?”
“嗯,刚刚离开。”宴道三步并两步,走到床榻边坐下。
钟离看着宴道的侧脸,注意到他微红的耳垂,抿着唇放下了手中的书。
宴道的手很宽大,骨节也很漂亮,但是手心却带着一层薄薄的茧,略微有些粗糙。
钟离坐起身,勾住了宴道的手,紧紧的扣住。
“宴道,就这样一直下去吧,一直生活下去……”
不要在离开,不要在出现意外,即使是岩石,也等不起第二个两千年了。
紧紧的握着钟离的手,宴道将他牵到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抚摸着他身后的发丝。
有时候,钟离让宴道觉得像一只精疲力尽的蝴蝶,而蝴蝶在濒死之际颤动着的翅膀总是让一些感兴趣的人生出将他做成标本的心思,可宴道却连那翅膀上的磷粉都不敢触碰分毫。
钟离对他而言,从不是一只蝴蝶、或者一位君王,他只一件宝物。
岁月会让山海改变面貌,自然也能够毫不留情的风化坚硬的磐石,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人若想永久的留下一样东西那便必定要做好失去的准备。
璃月港的天气终于放晴了,街上的热闹劲儿又起来了。
逛街的荧和派蒙在玉器行碰到了钟离,他正认真观看着身前货架上的一对翡翠耳饰。
“钟离先生,好巧啊!”派蒙挥着手飞到了钟离的身前,荧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过来。
“你们好,今天的天气很好,正巧在这看到了不错的翡翠,便停下看了看。”
荧看向货架上的翡翠制品,又抬眼看了看钟离,现在她十分怀疑这人出门真的带钱了吗。
“好漂亮的翡翠啊。”饶是派蒙这种只顾吃喝的都觉得那翡翠漂亮的不得了,水汪汪的绿,像是活着的碧水一般。
“确实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