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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阳拍了两下手。“说得是没错,但是嘛……”

“悟是我的儿L子,当然要和我在一起。”

她此时的神态和语气,和当初一模一样。

千风愣了下,“你是打算……”

随后他想到冬阳的所作所为,试探的问道,“你好像对告诉悟自己是他妈妈这件事并不执着,为什么?”

“嗯?啊,我的确不怎么在意这种事。”冬阳平淡的说道,“我觉得情感这个东西很有意思,所以我也在赌。”

——你是因为我是母亲而爱我吗?

——还是因为我爱你而认出我是你的母亲?

她为什么不会伤心?上一秒还楼在怀里一起安睡的孩子转眼间便不认识她,造成这种局面的又不是她,她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了,她在想要把悟拉到自己身边时,第一次遭受了儿L子的拒绝,可是悟是无辜的,所以还不够,她会继续挣,因为她是母亲。

但是冬阳同样也会思考,悟是否需要她。争取的前提是值得,而她思考的结果是——值得。

她想和悟一起生活,所以值得。

悟在拥有亲人的爱后会更为幸福,所以值得。

“我会把自卫团拿下。”冬阳对自己心腹说道,“你们两个继续干自己的事就好,家族里的事暂时不用你们插手,以及——”

她看向早春,“如果我没猜错,当年的不良组织已经转型了对吧?”

“……是的。”早春摩擦了自己的指环,“他们本来是初中生高中生,现在大多成年了,所以建立起了黑/帮,事情闹得最大的时候,他们聚众斗殴,为首的拿出了枪,打算以杀人为转型的节点——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的事情,所以假借你的名义成为了代理首领。”

这就是早春在外面做的事情。

“……控制不住,根本控制不住,那帮家伙年轻的时候还只是孩子间的打闹,最严重的不过掉牙断腿,可是后来,暴走族越来越猖獗,他们会并排走在路上踢毁挡在前方的所有障碍,曾有一条商业街因此被封了,警察都无法管制他们,因为基数太大了。各个组织间争斗角逐,于是开始有了制霸的一方。”

完全就是□□的雏形。

冬阳问,“现在呢?”

“组织刚刚成立了半年,正在疯狂扩张势

() 力。”

“钱从哪来的,是不是有个家里有钱的人。”

“是。”早春有些惊异,“不过他们目前主要靠勒索和接受有钱人的雇佣来挣钱。”

大概就是我给你钱,你去把我的敌人套麻袋,这样有钱人常用的转移犯罪的手法。

“暂且盯着,我会抽时间露个面,看看到底发展到什么情况了。”冬阳静静说道,“对了,以后不要叫他们黑手党,他们只是结社罢了,因志趣相投才聚集在一起。”

早春:“…………你说得对。”

那么接下来——

冬阳用最快的速度和“地”级的自卫团打好关系,这个打好关系也非常直接粗暴,那就是靠拳头打赢他们。

咒术世家对强者有奇异的追从心,冬阳去报道的时候引来嘘声一片,作为见面礼的“比试评级”也是上了一个水平一般的家伙,对付他们和对付咒灵不一样,冬阳不需要武器,单靠□□/力量简直毫无悬念。

五条家的家族术式是无下限咒术,但是这能力只有搭配六眼才能完全使用,五条千风曾说自己是族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是冬阳和他打过,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对方已经鼻青脸肿了。

比试的结果是,那阵嘘声变成了惊呼声和龇牙咧嘴的痛呼声。

作为“地”级组长的男人表情更为精彩,他隐晦的意识到一件事。

自己的位置可能很快就会被夺走,但是那是他无法左右的,选任“地”级组长是上一级“空”的组长所拥有的权力,以此类推,“空”的组长是谁由“天”来任命,而“天”的组长直属上司便是五条一泓。

“没想到你咒力没多少,身体却硬得和石头一样。”一个踢到冬阳的小腿反而把自己的脚踢肿的男人瘫在地上开启了人生哲学模式,“从前族里怎么没你这号人物,你是突然进化的吗,比如说在危机时刻觉醒了某种术式,或者掌握了什么置换的诀窍。”

冬阳敷衍他,“嗯,我的确是在危机时刻觉醒的。”

其他人梗个脖子问道,“怎么危机?”

“我儿L子要嗝屁了。”

他们因为冬阳诙谐的说辞和自然的态度而感到轻松惬意,刚刚打输的郁闷和敌意在不知不觉间消散,笑哈哈的问,“你儿L子是谁?”

冬阳:“……”

天呐,她难道有那么透明?还是说她已经成为家族传说了?

问出那句话的人立刻就被怼了,“你脸盲的程度是不是严重了?她是五条兰惠啊。”

那人恍然大悟,一声哦拐了十八个弯,“哦~~~是六眼的生母!那个一定要闹离婚的疯女人!”

冬阳:“……”

她静静的凝视那人,那人接触到她的视线,露出了格外有趣的表情,“她这也不是很疯嘛,我还以为有多不可理喻!”

这个家族的“荣誉”太依靠六眼了。

和其他两大世家不同,他们的传承术式虽然bug,但没有六眼就是个残次品,平时

只能依靠体术和咒力的运用来战斗,偶尔有人会觉醒其他生得术式,但总体来说就是——弱。

太弱了!!

一个家族怎么只能有家主是强大的!!

冬阳刺激他们,“因为我一直在修炼。”

男人们对于实力的渴求心在作祟,立刻追问道,“什么?”

“我每天都戴着至少一百斤的负重。”

五条:“?”

冬阳将自己的负重取了下来,丢给他们,让他们体会一下,并用平静的语气挑衅道,“你们不行。”

你们不行。

“……”

这句话仿佛魔咒一样在他们脑海里盘旋,他们憋着通红的脸爬起来——

练!练到死!!!

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瞧不起,怎么能输给一个空降的家伙!!!

负重是吧,门要换成磁铁的是吧,生活用品都要二十斤以上是吧,练!!!

原本的安逸突然被打破,就犹如鲶鱼效应,冬阳的出现狠狠的打击了他们的自尊心。

有一个人拿起武器准备自取其辱,“我们再来一次!”

冬阳:“不要。”

男人眼睛瞪得像铜铃,“为什么?”

“我要陪我儿L子出去玩。”

五条:“???”

过了一会儿L,一个白色的身影颠颠的跑了过来。

“兰惠!”五条悟下了课,把碍事的和服下摆一扯,里面穿着会让老头子们蹬掉眼珠子直呼没形象的短裤,他向冬阳跑来,带着或许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热切,“我找泽之请过假了。”

他一来,自卫团的几个人顿时禁声了,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但是五条悟并不在意,他抓住冬阳的裤子,却被冬阳自然的握住了手。

五条悟愣愣的盯着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嘴里还假装无事发生的继续说道,“出去要坐车吗?”

“不坐,闷。”

“那怎么走?”

“骑小电驴。”

“?”

有人悄悄的凑到兰惠耳边问,“喂,能带六眼出去吗?”

他得到了五条悟一个带有敌意的瞪视,神子什么都没说,单用那双眼睛锁定目标就自带威慑力。

“怎么不行?我请示过家主了。”冬阳说,“这是被允许的。”

这其实是——

一种高调的亮相。

时机差不多了。

五条家已经准备充足,让世界看到“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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