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自觉年轻漂亮大把的好工作等着啊。
行,老板我就找更年轻的过来。
陈凤霞看她现在也没空管这些新员工,索性甩头走人:“行,我带人先去我那边坐着,回头你忙完了你过来带人走。明天别忘了,余佳怡约好了,得带她们去体检。”
高桂芳就觉得这位大姑姐奇怪,还带人体检。现在除了公家单位不差钱无所谓,谁给你体检啊。那大几百上千块花出去,看着都叫人心疼。
不过她也不当面说,只点头:“行,明天体检完了我先带她们熟悉下环境,后天再教上工。”
只要郑明明和陈敏佳,不用说了,肯定留在店里帮忙啊。谁让高老板已经忙到飞起。
陈凤霞到了梦巴黎也没干别的,除了跟大家打招呼外,就是教这三十个姑娘写自己的名字。说起来难度挺大,但实际上因为她们的重名率相当高,所以真正要写在纸上的名字倒是只有十来个。
店里的人都忙到飞起,大家一会儿跑来一个人,放下一袋子水果或者饼干之类的吃食又迅速跑回去干活。
陈老板也不说他们擅自脱岗,就让大家一边吃一边看,然后再上手学习抓笔写字。
结果她刚写好一个“阿依莫”,就有女孩子拿出自己的包袱里的针线,开始认真地穿针引线。
陈凤霞本以为她是想缝补衣服,没想到那姑娘已经开始飞针走线,将这三个字绣在了包袱皮上。
当老板的人满头雾水,这就是在做标记了?可刚才问谁叫阿依莫的时候,这姑娘没举手啊。
还是会说普通话的女孩朝她喊了一句,那面黄肌瘦身材瘦弱的女孩才低下头,像是犯了错误一样,模样可怜极了。
充当翻译外加联络员的女孩赶紧替她解释:“她以为这是新的花样子,她是她们寨子刺绣手最巧的,看到花样就能直接绣起来。”
陈凤霞笑了,夸了句:“真厉害,那就把名字绣上去吧。你叫什么?阿秋夏?哦,是这样写的。”
这下所有的女孩都拿出了自己的针线包,比起木棍一样的笔,针线才是她们更熟悉的东西。
她们的手真巧啊,也不用打样,看着纸上的字,就能复制到包袱皮上。有手艺没那么精湛的姑娘也不怕,因为她的伙伴们会教她怎么绣。从现在开始,她们就是彼此的依靠了。
陈凤霞没打扰小姑娘们,她起身去外面给她们拿茶水。
刚到大厅,她就听到了外面咆哮的声音:“你们在开玩笑?机器绣,我这是高级手工定制礼服,你懂什么叫高级手工定制吗?我给我机器绣花,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陈凤霞瞧见这位来自台湾的礼服设计师大兄弟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就想笑。简直就是马景涛本涛,行走的咆哮帝,就是没人家长得帅而已。
说来也奇怪,他的那些礼服在陈老板看来贵的离谱也没哪儿有什么特殊,平常都看不到人掏钱买。她都以为他坚持不了几个月就要退租走人,结果人家愣是生存到了现在,反而打出了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