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处不讲,就一个深圳,边防证能拦得住小敏家的渣爹跟那个混账前男友,还挡不了阮厂长的前妻吗?到时候抓她去收容所待上几个月,她就知道厉害了。
阮厂长被折磨的时间长了,居然逐渐释然,还能笑着跟年轻姑娘说话:“边防证真拦不住她。我们省在深圳有办事处,她可以过去以后再□□件。她走南闯北惯了,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三教九流的人都打过交道,她反而不怕。”
小谢义愤填膺,当场生出了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豪情,立刻拍胸口保证:“你放心,阮厂长。她要是敢跑到这里捣乱,我们一人一拳头都把她打得满地找牙。”
呸!不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嚒。在江海地面上,阮厂长一个斯文人没办法跟流氓讲道理。到了他们鸿安镇,你要不讲道理也行啊,我们多的是不讲道理的法子!
也不看看这究竟是谁的山头!
陈凤霞听得哭笑不得,不得不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小谢不要太忘形。
年轻姑娘这才吐吐舌头,到底还是强调了一句:“反正,阮厂长你放心,在这里你绝对安全,谁都不能骚扰你和你家人。”
“哪个要骚扰我们的贵客啊。”
副镇长听说投资商代表来了,都已经端起饭碗却还是放下了筷子,匆匆忙忙地赶来。他就听了一耳朵,还不清楚前情,却也摆足了姿态:“阮厂长你放心。我们鸿安镇的人都团结一心。谁欺负我们的客人就是跟我们都过不去。我们绝对不会叫他有好日子过。你说说这人长什么样,我保证不叫他踏上我们鸿安的山头。”
小谢尴尬地揉了揉鼻子。
她再天真无邪,也知道男人被泼妇前妻逼到走投无路是讲极为丢脸的事。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女性身上,旁人多少都会道一声好可怜,报以同情的态度。可落在了男人头上,周围总少不了讥笑的声音。
一个大老爷儿们,居然被逼成这样,未免也太窝囊废了吧。
阮厂长叫人看笑话的次数多了,心态趋于平和,竟然能主动开口提:“是我前妻,坐过两回牢,是个混不吝。她一直骚扰我和我家人,我担心她会跟过来影响了枕头厂的正常运转。”
副镇长一开始看贵客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模样,心道难怪,居然叫女的给欺负到透不过气的地步,后面再听对方忧心工厂会受影响,他就立刻拍胸口打包票:“旁个不敢说,在我们的地界上,谁也别想欺负了我们的人。”
阮厂长微微笑,声音温和:“那就麻烦你们了。”
时候不早,太阳已经变成了山脚暗淡的红晕,像是烧透了的木柴,红光上笼着的都是灰。
副镇长立刻招呼人去公社食堂吃饭。见在大家种果树挣钱了,不仅仅是收水果的商人和过来看新鲜的客人,就是本地人也有上饭馆打牙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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