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一步,当然应该离婚拉倒啊。不然一天天的耗下去,他不是成了活鳏夫吗?
然而他老婆好不容易才办下的赴美手续,又怎么肯轻易回国?这万一回了国,离了婚,她又成了单身身份,签证官不肯再让她去美国怎么办?
于是事情的发展就魔幻了,对方死活不露面。她不回国,离婚手续就办不下来。沙钢就只能持续已婚男人的身份。
陈凤霞感觉自己听了出荒唐剧。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事!
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找他们家算账啊!
“算个屁账。他岳父母也搬家了,他家根本就找不到人。”
他家气不过,跑去公安局报案,这女的分明是骗婚。结果公安局一句话堵回头,人家骗了他多少钱啊?
沙家就傻眼了,女方的目的不是钱。
警察就摊手,那他们爱莫能助。这个,达不到骗的标准,只能说是他们家庭内部纠纷。
梁艳红叹了口气,语气中全是嘲讽:“是啊,警察能管的都是良民。真正要管的,他们哪有能耐管。”
陈凤霞没有陪她一块儿骂,只皱着眉毛:“那你更加不能跟他扯在一块啊。搞成这样,你图个什么呢?”
“图他器大活好。”
可怜的陈凤霞直接被口水呛到了,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梁艳红。
后者却满脸坦然:“怎么了,我才32岁。三十似狼,四十如虎。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守一辈子寡吧?我也会想要的。”
梁艳红拨了下头发,朝陈凤霞露出了个妩媚的笑容,“这话我不好跟儿子说,跟你讲应该没关系吧。你应该懂啊。”
被寄予厚望的陈老板只能眨巴两下眼睛,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题。
上下两辈子,她没跟任何人讨论过这事。
女人的欲望,在大环境中,本身就是难以启齿的话题。
要是有哪个女人把生理需求挂在嘴上,那肯定要被人嘲笑不正经的。
重生回来,她交了朋友,跟冯丹妮以及胡月仙几乎无话不谈。但因为这两个人离婚的离婚,丧夫的丧夫,而且夫妻感情都糟糕至极。她根本不可能跟她们谈论床笫之事啊。
梁艳红咯咯笑出了声,到有些当初陈凤霞第一次见她时,那飞扬跋扈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