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霞偷偷下定了决心。这辈子自己坚决不当这种二傻子,肉烂在锅里,自己吃到嘴里才放心。
郑明明看着房子前面并排摆放的两辆三轮车,惊喜得不行:“我们有两辆车了!三个轮子的。”
她以前对三轮车最大的印象就是班上有同学的爷爷每天骑着三轮车接送同学上下学。一群靠脚板走路的农民工家的小孩看着真羡慕。
陈凤霞乐了,精神振奋:“对,以前是两个轮子的自行车,现在是三个轮子的三轮车,以后还会有四个轮子的小轿车。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郑明明却猛地一拍脑袋:“啊,我知道那道轮子题要怎么写了。”
她从收废品的地方还扒拉出了本小学趣味奥赛辅导书,正一题题地自己做题目呢。
这个好玩,做出题目特别好玩。
陈凤霞看着女儿从书包里掏纸笔的身影,再一次感慨,她家明明还真是天生的学霸。
估计也就是天生爱学习的小孩才会觉得做题目好玩。
郑国强得意得不行,一边做鸡架子炖白萝卜,一边跟妻子吹嘘:“随我,我上学就觉得学习有意思。那时候我们高中教化学,老师身体不好,一个学期就过来上两个礼拜。全班也就我能听懂。”
陈凤霞在心里头呵呵,那也没见你考个大学生当当。
都读了高中也不考大学,想想都亏得慌。那个时候又不是没恢复高考。
别光说他家的大人不上心。他自己也没成算,完全不考虑未来。
不然人家马兴元两口子同样在公社高中上学,成绩还不如他呢,人家怎么就晓得要考大学?
光说推荐上大学不公平,等到自己有机会的时候也不好好打听。
有个那样的妈,自己还不打算;自己惯自己,当自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事事有人帮忙打点呢。
结果混成这样,怪谁呀?
陈凤霞福至心灵,突然间有了主意:“你也学习啊,弄个文凭什么的,总归比干体力活强。”
什么自考、夜校还有考公务员考各种资格证书,都是出路。
她以前在卫生局干部家也当过钟点工。那家的男主人有主治医生证,挂在诊所里头,一开始是三千块钱一个月,后来涨到了六千,比他工资还高。
她家明明还有个不知道是建造师还是建筑师的什么证,挂在人家公司,一个月也好几千。
反正当年女儿好像把能考不能考的各种证考了个遍,报名资格什么的都是中介帮忙搞的。后来每个月光靠挂证的钱就够她还房贷了。
陈凤霞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她重生回来前国家好像在严查挂证这种事,不晓得女儿以后还房贷吃不吃力,日子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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