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祁暮亭的手,说:“李嫂是不是发现了?”
祁暮亭摸他的脸蛋,心猿意马,也怜惜万千,安抚道:“我们是在做|爱,又不是干坏事,她知道了也没关系。”
“这还不是坏事啊?”裴疏槐说。
大老远跑到长辈家做这档子事儿,真是疯了。
“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算什么坏事?情难自抑,你我都不是圣人。”祁暮亭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你刚吃了药,再等半小时,我喂你吃点东西,吃完就睡觉,好不好?”
裴疏槐担忧道:“长辈们回来,我该下去打声招呼,太失礼了。”
“大伯家没那么多规矩礼节。”见裴疏槐还是不同意,祁暮亭稍显强硬地说,“我会解决,不必操心。”
裴疏槐低低地“哦”了一声,说:“你拿我手机给老琴发个消息,说我晚上不回去了,免得老头担心。”
小挎包从床上落到床下,在情|事结束后被祁暮亭捡了起来,搁在不远处的衣架上。祁暮亭从包里摸出裴疏槐的手机,拿过去对着裴疏槐人脸解锁,给老琴发了条消息,顺便说:“慕浙邀你去看帅哥美女。”
裴疏槐清了下嗓子,说:“说我没空,要陪对象。”
祁暮亭一边回复一边问:“他的语气很熟稔,你们经常去看?”
“是他经常去看。”裴疏槐撇清自己,“那些帅哥没我长得好看,我宁愿在家里自拍。”为了加大哄人力度,他又补充,“自拍腻了,就想你。”
这家伙没什么高级的情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直接的,坦荡的心意。祁暮亭放下手机,俯身亲他,听他含含糊糊地抱怨:“嘴巴都肿了,放过它吧。”
那就亲别地儿,祁暮亭咬他脸腮帮,从下巴滑到脖颈,种了朵新鲜草莓。他的技巧显然日渐熟练,裴疏槐低低地哼了一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没什么气力地抵在他胸膛,不知是推拒还是撒娇。
祁暮亭权当是后者。这小可怜,他再牲口也舍不得继续欺负,捏捏下巴摸摸头,说:“不亲了,我先下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还是没忍住,祁暮亭又亲那微红的眼皮,被裴疏槐挥着爪子赶走了。他去楼下客厅,沙发上整整齐齐坐了三个人:放弃加班回来看小裴的祁承,放弃逛街回来看小裴的连慧,以及没赶回来只能用个人写真代替的连空池。
见他下来,祁承立马站起来,“小裴呢?”
“睡觉。”祁暮亭倒不介意,但碍于裴疏槐要脸面,便掩饰道,“他酒量不好。”
“都买药了,这得喝成什么样啊?”祁承担忧。
祁暮亭还没继续瞎扯,连惠一巴掌拍上祁承的肩膀,用一种“你个蠢材”的目光睨了他一眼,然后对祁暮亭说:“我让厨房炖盅汤,明早给小裴喝一碗补补。”
祁暮亭点头,还是伯母明理聪慧。
“那明早能见到吗?”祁承眼巴巴。
“你着什么急啊!”连惠说,“让人家孩子睡会儿懒觉怎么了?”
“我明天要去外地开会啊,回来小裴还在吗!”祁承盯住祁暮亭,“还在吗?”
这种小裴要是不在你也给我滚出祁家家谱的眼神是怎么回事?祁暮亭想了想,说:“如果您能当日往返,他可能还在。”
祁承表示一定尽力。
祁暮亭回到卧室的时候,裴疏槐已经睡着了,因为发烧,他时不时会打出一声小呼噜,轻轻的,像猫儿的动静。祁暮亭伸手探了下裴疏槐的额头,呼了口气,心想他可真是畜生,憋了这么久,一沾床还是没有控制住,把人糟蹋成这样。
太累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疲倦的,裴疏槐因此睡到第二天中午,还是被饿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脑勺在枕头上蹭了蹭,感觉身上清清凉凉的,余光瞥见枕头边的平板亮着,昨晚他没用平板啊?
伸手翻起一看,页面上是食谱,目标用户很明确:房|事滋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