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选择他宁愿去当狗,当狗就不会暗恋池明知,也不会被他气死。
所以之前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生日,都是陆凯扬提醒的,今年陆凯扬没有提醒他就忘了吧?
不生气,不生气,宋天暮不断提醒自己。
因为这都是自找的。
嗯,都是他自找的,自找的,所以不能生气,生气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生气是无能的表现,生气是不理智的行为,人生就像一场戏,他若气死谁如意。
宋天暮一直在心里念叨着这几句话,坐公交回到学校,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不懂不生气这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第二天他睡到中午才醒,出了不少汗,衣服潮乎乎的,室友们都在寝室,有的在看书有的在打电话,宋天暮下楼洗了个澡,再回来的时候室友说:“宋天暮,你电话刚才响了。”
宋天暮拿起来一看,是陆凯扬。
“弟!”陆凯扬在电话那边说:“你在寝室吗?你们寝室楼怎么走来着?我来找你了。”
宋天暮换衣服下楼,邢琳和陆凯扬在一起等他,陆凯扬手里还拎着蛋糕。
“生日快乐呀。”邢琳说:“昨天和你哥一起去挑的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宋天暮接过来拆开,是一块手表。
他很喜欢,当场就戴上了,礼物百分之百是邢琳挑的,陆凯扬根本没这个眼光。
“池明知呢?”陆凯扬左右看看,“早上我打电话给他没打通,你给他打个,咱们一起去吃饭啊。”
“他很忙,我们去吃吧。”
“哦哦哦。”陆凯扬往学校门口走,“弟,你们学校绿化真好啊……”
饭吃到一半,池明知的电话打过来,宋天暮没接。
他确实很热衷于在池明知面前犯贱,而且他也不是真的生池明知的气,更不是想和他耍脾气之类的,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破坏自己现在的好心情。
因为他也不知道池明知会想出什么新方法来气他。
“弟,你怎么又感冒了?”陆凯扬叼着一只虾抬头问他。
“因为你那年和我打雪仗,所以我这辈子都很容易感冒。”
“这也能怪我!”陆凯扬赶紧找邢琳评理,他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希望邢琳能给出一个公正的评价。
“我觉得你应该每个月都给你弟打一些赔偿金,一直到你死的那天。”邢琳说。
陆凯扬:“……”
吃完了蛋糕,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唱歌,邢琳是个麦霸,陆凯扬为了配合女朋友也跟着唱,宋天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看他们秀恩爱。
从KTV出来,陆凯扬满脸舍不得地和宋天暮告别,他说:“弟,你记得吃药,不要再烧成肺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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