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卫生间的门反锁,宋天暮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不是吧你?”
“给他讲课我压力太大了。”
“压力大你就想这个?”宋天暮翻白眼。
“你不是吗?”
宋天暮切了一声。
我不是。
我当然……不是。
宋天暮去解他的腰带,池明知问:“你嗓子眼浅吗。”
“啊?”宋天暮愣了一下。
池明知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宋天暮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介意的话就算了。”池明知说得很轻松,甚至还亲昵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没。”宋天暮扶着门,慢慢跪坐在地上。
他嗓子眼确实很浅,所以他全程都被刺激得想吐,但是因为一直用手抠着手心,他忍住没吐出来。
池明知射进了他嘴里,那种感觉很恶心,他跑去漱口,突然想到池明知说过“接吻很恶心。”
也不知道哪种更恶心。
他还没和池明知接吻过就替他口了。
看他漱干净嘴,池明知也想为他服务,宋天暮自嘲地想池明知还不算太恶劣,知道有来有往。
也是,池明知和他搞这些的前提不就是觉得他们两个在“互相帮助”吗。
可是他没办法接受这个。
池明知的嘴留着去碰点干净东西吧,接吻都觉得恶心,别再给他弄出心理阴影。
“算了。”宋天暮说:“我搞不动了,没心情,给我哥讲课讲得脑袋疼,晚上不在你家睡了,我换的衣服都没带。”
“好啊。”池明知没有留他。
嗯,所以留下来只是为了那种事,做完了也就没有非要让自己留下来的理由,宋天暮只能一直深呼吸劝自己冷静,不断想着“都是自找的”“活该”“说到底你不还是愿意吗”之类的话。
重复的次数多了,他也真的冷静下来。
池明知都说算了,是他自己主动跪下去的。
那一刻宋天暮明确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这个人呢,真的很贱,而且心口不一,他脑袋里想不行不行不行,可池明知的要求他全都配合得积极无比,好像生怕池明知觉得他有点底线似的,做完了又很起劲地陷入自我厌恶,弄得好像池明知在逼良为娼,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他坐在池明知卧室的地毯上,看着接近昏迷的陆凯扬,心想你有勇气去告诉池明知真相吗?大概是没有的,而且自白最需要的不是勇气,而是决心,下决心之前,你需要意识到自己会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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