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是一个挺好哄的女孩子,一点不像卷毛说得心硬,对男人不屑一顾,充满了戒心。
卷毛还说她不会相信情爱。
穆阳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在最后一团烟花炸开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眼中只有她,而她的眼底映衬着炸开的烟花。
喜烛燃尽,烛泪点点,云薇纤细的胳膊从幔帐中无意识垂下来,随后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了回去。
幔帐内传来细微的声音,不过,很快声音便没了。
直到天亮,云薇依旧半梦半醒,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躲避阳光她的头下意识向身后的人胸口埋过去,沙哑说道:“什么时辰了?”
穆阳睁着眼睛看着柔若无骨的娇妻,凑到她耳边,耳鬓厮磨:“不急,还早。”
云薇的头在他怀里拱了个舒服的位置。
心中暗骂一声,处男了不起,处男惹不起。
不,不,高手惹不起。
她已经烂成了一滩泥,听穆阳中气十足的声音,穆阳精力充沛得很。
成亲前,她天真想着凭着前世的经验榨干穆阳。
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被穆阳反复的吃干抹净。
她犹如一条被来回煎的鱼,若不是最后她喊出了求饶的话,她可能就成了鱼羹了。
穆阳宛若哄小孩子一般轻拍着云薇的后背,明亮的眼底尽是心满意足。
本以为他不会喜欢这种事,没想到他痴迷得很。
难怪卷毛总他是闷骚,高冷的气质都是壳子,内在热情如火。
就是他理解的热情如火!
“继续睡,不用请安,不用去谢恩,他们都是知道我受了伤,不能动。”
穆阳低头吻了吻云薇乱糟糟的发顶。
虽然最后是他抱着云薇去洗澡的,但洗完之后……他不是又没忍住吗?
二十年的热情一下子都宣泄出来了。
穆阳一向爱干净,一点不嫌弃云薇身上的爱得味道,不嫌弃她打卷被汗水侵蚀过的头发。
在昨日他松开她的发鬓时,穆阳才发觉云薇头发微卷。
她发梢总会顽皮的翘起一定的弧度,比黑长直的发丝更显俏皮。
难怪她给狗取名卷毛……卷毛一再强调不是因为自己毛打卷的原因,那就云薇自己头发打卷啦。
穆阳噙着笑容,抱着云薇再次睡下了。
外面天塌了,也有闵王同万娘娘在。
他是病人,只想搂着媳妇睡觉的病人。
靖王府客厅,闵王再次伸长脖子向外张望,没见到新妇同阿阳,是他算错了时辰?
闵王不去看外面的日晷,掏出精致的怀表看了看时间,整个京城,只有两块怀表,一块被太后送给了阿弟,一块被太后塞给了闵王。
皇上为这事没少吃味儿,太后言之凿凿说,皇上身边人多,有奴才提醒时辰,地主同阿弟经常看错时辰迟到,更需要怀表。
不过,闵王听说亲家姜夫人已经找来工匠制作怀表了。
“三叔,四哥天亮才睡着,您就别想着四嫂早早起身了,按说这事三叔成过亲都该知道啊,你还不如我这个没成亲的……”
“吃点心堵不住你的嘴!再多话,我让人把点心